“哦。”裴砚殊一脸木衲的应了声,便手忙脚乱的去解腰间系着的衣带,不知怎的,心扑通扑通跳得飞快。
裴砚殊对自己这些行为嗤之以鼻,便低下头继续与腰带做斗争去了,这越解反而觉得腰带越紧了,裴砚殊心乱得很,手下不自觉用力,‘撕拉’一声,腰带和衣服总算分开了。
肚兜,看到肚兜的那一刻裴砚殊的脸刷的一下全白了。
她想起来了,她是女扮男装的,如果让他看到不就全露馅了?也不对,自己现在是男的,曲子倾好像对自己有点意思,难道......曲子倾喜欢的是男的?
更不对了,脑袋里突然闪过昨日的情景,曲子倾昨日给她上过药的,难不成她昨日就已经全部知道了,那他为什么不说出来?
裴砚殊觉得自己脑袋里就好像对了一团线团,怎么扯也扯不开。
“你都知道了?”半晌,裴砚殊的声音才诺诺响起。
“知道你是女的?怎么,还想杀人灭口?”曲子倾的口气里满是tiáo侃,实际上,在裴砚殊刚刚停顿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缘由了,他不出声的原因不过是想给她留个时间缓冲一下。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唔,杀人灭口?她好像有点舍不得。
“很久很久以前。”曲子倾给的答案却是模棱两可的,并不准确:“好了,你快背过身去,我给你上药。”曲子倾也不多耽搁了,不过少顷就转过身坐到床边,拿起药细细的涂抹了起来。
“唔~”裴砚殊缩了缩身子,那药有些冰凉凉的,涂在身上有细微的刺痛感,就像被针扎了一样,酥酥麻麻的。
“孽畜,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在做什么?”一声bào呵传来,将裴砚殊吓了好大一跳,她连忙爬起身来,将半开半合的衣裳紧了紧,随后才抬头去看,曲陌棱正站在刑房门边,眼睛死死的盯着他们,准确的来说,是盯着曲子倾。
“前辈,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曲子倾只是在给我上药。”就刚刚她们两个人的姿势,的确有点让人误会了,裴砚殊尴尬的咳嗽两声,打破了这突然的寂静。
曲陌棱也跟着咳嗽了两声,后面两个人的举动也让他看出来了个究竟,只是道歉的话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的。
“裴姑娘,一夜的时间你想的如何了?”好半会儿,曲陌棱率先开口了。
“在下以为前辈早就知道了晚辈的意思。”裴砚殊的声音依旧清冷,正襟危坐,目光直直的看着曲陌棱,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哦?这样说,你是打算固执到底了?”曲陌棱的声tiáo一下子就降了下来,如腊月冰窟,水中han潭。
“是。”裴砚殊微微点了点头。
“你呢?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曲陌棱狠狠一甩衣袖,将目光转向了坐在一边的曲子倾,他的意思是想叫曲子倾出去,他要给这丫头点颜sè瞧瞧。哪只那边曲子倾却一点理会他的意思都没有。
“我想去哪就去哪,难不成还要事事向父亲禀报?”自从他查出母亲的死因之后,对于这个父亲,他就做不到恭敬有加了。
“你......你莫非真以为老夫年纪大了,是你可以随意糊弄的?娇艳的死和你脱不了关系吧!”曲陌棱一下子就发火了,这么一个两个的,莫非真的以为他好脾气不成。
“不错,人是我杀的,但又如何?”那样的人,死不是她最后的归属吗?至少,他还让她死得轻松了,换做是茹夫人,可就没这么轻易了。
“你......”曲陌棱气结,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
恰在此时,门外急冲冲的走进来了一队人,看起来是守门的家丁模样,领头的那个人附在曲陌棱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曲陌棱大发雷霆,再不理会这边的曲子倾裴砚殊了,急冲冲的就向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