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裴砚殊冲着跟蝴蝶玩的起兴的小白招了招手,小白见状扭转着肥肥的小身子就扑了过来,使劲的在她怀里蹭了蹭。
“小白,我就要离开了。”尽管跟一只小狗说着这样的话很是让人匪夷所思,但是裴砚殊知道,它听得懂。
雾气晕绕,小白的眼珠子一下子就盛满了泪水。它抽抽嗒嗒的,看着裴砚殊的眼神就是在控诉。
这个女人,竟然想丢下我。呜呜……
“哎,小白,你别哭。”裴砚殊伸手给它擦着眼泪,谁知她这一动,小白反而哭得更起劲了。
“你别哭了,我只是跟你说一声,我们一起走的。”话音刚落,就见怀里的小白狗眼泪戛然而止。它又把尾巴摇得欢快了。
仿佛,裴砚殊刚刚看到的,是错觉。
对于小白的这一套,裴砚殊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去跟你的小伙伴们道别吧,这一走,往后可能不会回来了。”裴砚殊努力温言细语,她觉得她这一辈子的耐心都用在这只小白狗身上了。
嗯嗯,小白点了点头,却全然不去理会自己的小伙伴,而是冲进屋子里就是左右翻找。
“这些,你都要带走?”裴砚殊看着自己眼前一堆的破破烂烂询问小白。
小白点头,眼睛里泛着夺目的光彩。
这里边,都是些她闲暇时间做给小白玩的小玩意,没想到临走,它最舍不得的也是这些东西。
若说起感受,裴砚殊心里还是感动多一点的。
在这世间,还有一只小白狗是以她为天的。那一刻,心里涌起的,是满足。
从小茅屋到出口的距离不算远。这一路上,裴砚殊又碰到了许多猛兽。
或许是她平日里威名在外,一路上倒没有遇到找茬的。
她就这么一路顺畅的抵达了目的地。
“嘘。”裴砚殊冲小白使了个眼sè。她竟然碰上守门兽在打盹。
于是乎,就这么蹑手蹑脚的,裴砚殊小心翼翼走了过去。本来以为万无一失,谁知临到近处猛兽侧着睡的身子突然翻转,一下子压住了从它身边走过的小白。
啊呜……小白又哪是受得了疼痛的人,张开利嘴一下子就冲着那野兽咬了下去。
就是这么一声,猛兽惊喜了,它看见裴砚殊了。
一下子,就像水溅入了滚烫的油锅里,炸了开来。
又是这个人类。
裴砚殊一下子就头疼了,她曾经在茅屋原主人的画轴里看到过这只看门兽―兀奇,是上古恶兽之一。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里,书里没介绍,她也不知道。
兀奇开始进攻了,它刚刚睡醒,脾气火爆得很,手一挥锋利的爪子就向着裴砚殊面门而来。
裴砚殊早就做好了应战准备,不慌不乱向后几个飞跃便躲了开来。
身旁的树木却没有这般幸运了,爪牙之下应声而倒。
看见裴砚殊如此轻而易举就躲过自己一招,兀奇心下恼怒异常,自它出生以来,还没被人这般挑衅。
它张开了血盆大口,用力一吸气,就像龙卷风似的,地上的东西都向着它的大口而去了。
它一边bào怒一边走路,向着裴砚殊而来,地上不时的震上几震,以表示它的重量。
裴砚殊看着那巨大的脚印不时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