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儿一只手掐在灵耳的颈脖上,将它用力按在桌上,右手狠狠的在它背上拧捏,灵耳疼的“吱吱”直叫,爪子乱抓。
“死狐狸,贱狐狸,你凭什么住在王爷的房中?你凭什么睡在王爷的床上?你给滚下来,你给我去死……”
灵耳身上最贴近皮肤,最柔软的毛发被拧捏下来,它拼命的挣扎,想要脱离苦海,但惜儿的手卡住了它最脆弱的脖子,力道之大,几乎要把它的脖子卡断,她手指就像淬了毒,拧捏之处,灵耳痛的死去活来。
灵耳不堪忍受这样的折磨,它眼泪都掉出来了,嘴里的吱吱声也变成了呜呜声。
惜儿越拧越上瘾,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灵耳,看到灵耳前肢的梅花小爪粉嫩粉嫩,她阴森森的笑了,指甲对着它梅花小爪掐去。
“呜呜呜……”
灵耳痛的直叫,小爪冒出一粒鲜红的血珠,惜儿以折磨灵耳为乐,心中大爽的时候。
忽然,灵耳一口咬在惜儿的手背上。
“啊~”惜儿痛的大叫,用力把灵耳甩在地上,看到手背被咬出血来,她痛的眼泪滚滚,看到地上滚了两圈的灵耳,她凶狠的踢出一脚:“贱狐狸,死畜生,你去死吧!”
她这一脚下去,灵耳身上的骨头怕是会断掉几根,它翻身起来,一溜烟跑到了门口,站在门槛石上,转身看了惜儿一眼,把惜儿看的毛孔悚然。
惜儿想到萧兮是狐狸变的,心中猛的一惊,若是这只贱狐狸把她对它做的事情说出去,萧兮不就……
片刻之后,惜儿脸色又恢复了正常,萧兮知道又怎么样?现在萧兮已经中了剧毒,她活不成了,而且萧兮也吞了竹虚道长的符纸,这次连鬼都做不成。
灵耳绕到窗棂后面,看着地上被砸烂的昙灵花,它蹲了下来,守在昙灵花的旁边,晶莹剔透的眼泪滴了下来。
花花,你用身上的灵气助我主人修炼,我也答应过你,等主人恢复修为,你就变成一朵花珠戴在主人的身上,我们就能永远的在一起,但没想到……没想到……
灵耳心痛不已,是它没有保护好花花,才让那坏少女杀了花花。
除了灵耳,没有人知道,这棵昙灵花,已经修炼出了花灵,用不了多久,花灵稳固,就可以变成花珠。但现在,花被砸烂,花灵已毁,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花花了……
萧兮忽然有种莫名的伤感,仿佛有什么从她生命中悄然无声的逝去,这种感觉,直叫人想要落泪。
萧兮眸中莫名的起了雾水,是谁在带动她的情绪?让她心中如此的难受?
房门被推开,先一步走进来的人不是万俟羽,而是凤凌然。
凤凌然一袭朝服,尊贵非凡,清冷无双,看见萧兮坐在床上落泪,他蹙了蹙眉,大步上前。
万俟羽紧跟在凤凌然的身后走了进来,看到萧兮坐在凤凌然的床上,他十分惊讶,简直不可思议。
“凌然,你怎么把她带到你的寝房来了?”
“少废话,过来切脉。”
萧兮看到凤凌然一脸不悦的走来,她一摸脸上湿哒哒的一片,抬手擦了擦脸。
她这是怎么了?莫名其妙的伤感,还哭的这么伤心?
万俟羽悻悻然,摸了摸鼻子,凤凌然的脾气愈发的差了,他来替萧兮看病,凤凌然应该感激他,把他当作上宾才是。
万俟羽的手指朝萧兮伸去的时候,凤凌然先一步俯下身,抓住萧兮小手,卷起她的袖子,不知从哪里变出一块洁净的帕子,盖在了萧兮的手腕上。
万俟羽看的眼睛只抽,有没有搞错啊?他是医者,凤凌然此举是对他职业的侮辱。
万俟羽敢怒不敢言,知道凤凌然是个洁癖,给萧兮切脉的时候,连凤凌然的床角都没碰一下。
萧兮没急着问万俟羽关于奴儿的事情,凤凌然这个禽兽在,她现在若是提了奴儿,凤凌然一眼就能看穿她,万俟羽又是凤凌然的人,她还真怕凤凌然让万俟羽不给奴儿医治。
万俟羽切脉的时候,脸色突变。
凤凌然看在眼中,眉心深锁,等万俟羽切完脉,他幽冷的声音问道:“她的身体怎么样?”
万俟羽脸色凝重,看着凤凌然道:“她的身体很虚,而且有人刚给她下了东晋最恶毒的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