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一想起江帆对自己的态度,就说:“我的任务是局领导安排的,市长给我安排任务有些不和套数。”
“嘿!还管不了你了,是吧。好,你等着。”说着,挂了电话。
丁一也把电话放在了地毯上,拔下电话线,因为演播室的电话一般情况下都是拔掉电话线的,她关上了灯,走了出来。
很奇怪,直到他们看完了所有的素材后,也不见有电话打进来,她的呼机也没想,可能是市长信了她加班的说法,不再强求她。
叶桐看完带子,冲丁一笑了笑说道:“比我想象的真实。谢谢你小丁。”她又转向宣传部那位干事,说道:“你和温局说下,咱们走吧。”
宣传部干事就从制作室给温庆轩打了电话,温庆轩屋里没人接,估计是下班了。
送走了叶桐,丁一把带子收回来后,没有心情去党校食堂吃饭,她就回了宿舍。
在市政府二楼彭长宜办公室,龚卫先在他的房间里,他们正在说着工作的事,叶桐从外面进来了,彭长宜果真没有看到丁一。
龚卫先赶忙站起,给叶桐倒水,说道:“叶记者,今天一天太辛苦了,没得休息。”
叶桐说道:“你们更辛苦,而且还很危险,不看电视台的录像带,我想象不出这项工作有多辛苦,看了才知道,基层工作的确不容易。”说着,看了一眼彭长宜的胳膊。
彭长宜的伤还没有痊愈,臂膀上还缠着碰带,尽管也穿着衣服,但是明显的就比另一条胳膊粗了很多。他穿不了钻身的毛衣,只能穿一件保暖衬衣,外面穿一个黑色的呢外套,如果去现场,就在穿一个棉大衣。自从不输液后,彭长宜晚上必须回家,因为没有人帮助,无论是穿脱衣服还是脱衣服都很费劲,为此他多晚也要回去,需要沈芳帮他完成这项工作。
彭长宜发现叶桐的目光少了以往的大胆和泼辣,多了往日少有的温柔,他的心就一动,连忙调开目光,看着龚卫先说道:“龚主任,接下来怎么安排?”
龚卫先说:“接下来吃饭,然后晚上叶记者就别跟着了,黑灯瞎火的太冷。”
叶桐收起了温柔,眼睛在彭长宜的脸上扫着,说道:“我没事,伤病员能去我就能去,他的伤口都不怕冻,我怕什么?”
彭长宜笑了,说道:“咱们先吃饭,吃完饭再说,我给市长打个电话。”
中午,叶桐和彭长宜他们从现场回来后,钟鸣义设宴招待叶桐,由于江帆临时有事缺席,所以他答应晚上陪叶桐吃饭。叶桐一看彭长宜要给市长打电话,就说:“领导们都忙,还是不要了,我们随便吃点便饭就行。”
彭长宜说:“这你就不明白了,便饭是我请,宴饭是市长请,三多俩少我还是清楚的。”
龚卫先见彭长宜跟记者说话比较随便,知道他们有交情,便偷笑了一下说:“我先下去,有事您叫我。”
彭长宜说:“别呀,别这么干,你走了,谁管我们饭?”
龚卫先笑了,想想也不合适离开,就又坐了回来。
彭长宜就给江帆打了电话,江帆说他已经在宾馆等他们。
彭长宜放下电话,就带着叶桐和龚卫先去了宾馆,等在那里的有宣传部长和曹南。彭长宜跟丁一说市长叫她一同过来,其实这是假传圣旨,江帆根本没有这样说过。
由于彭长宜他们晚上还有行动,晚宴很快就结束了。
叶桐跟着彭长宜和龚卫先走了,江帆回到宾馆,不知为什么,他每回一趟北京,不管见着还是见不着袁小姶,总是身心疲惫,无精打采,这样的状况有的时候还会持续的到明天。离婚,真是一场折磨人的拉锯战。想起丁一黯然离开,他的心就有些堵,想给她打个电话,但还是控制住了。
叶桐穿着彭长宜给她的棉大衣,坐在彭长宜的车上,跟着他们在黑灯瞎火的冬夜里,从万马河的北岸转到南岸,又转了几个历史上曾经出现过的熬油的地方,没有发现新的冒烟迹象,也没有闻到呛鼻的气味,直到凌晨三点多,他们这拨人才返回去休息,因为六点,就会有白天执勤的人出现。
这几天,彭长宜都是由老顾接送,他开着车,把叶桐送到了宾馆,出于礼貌,而且又是后半夜,彭长宜送叶桐到了房间,刚关上门,叶桐就抱住了他,和他吻在了一起,彭长宜也很激动,马上就有了身体反应,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能做,一是自己胳膊有伤,二是老顾还等在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