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了。”
林岩看着丁一说道:“小丁,听见了吗?我可是有建议权,想要什么可以提前贿赂一下我。”
丁一唯恐江帆说出什么暧昧的话,就举着笔盒说道:“这个礼物我要了,太晚了,赶紧回去吧。”
江帆看着她,尽管有着强烈的不舍,但还是说道:“林秘书,咱们走吧,人家在赶咱们哪。”
丁一笑了笑,就钻出汽车,给他们把车门关好,冲他们摆摆手,目送着尾灯消失在路口的拐弯处。
握着那个笔盒,丁一回到了院里,她没有上三楼,而是来到了楼下办公室,开开灯,打量着那支华丽精美的金笔,仔细回忆着,他总算没有什么不雅的举动和话语,想着大半夜他怕礼物变旧,而是连夜给自己送来,不由的有了一种温馨的感动,拿起电话想给他的住处打个电话,又担心林岩夜里陪他,就放下了电话,关上灯上楼了。
躺在床上,她仍然欣赏把玩着这支笔,这是一支很男性的笔,由于笔帽笔杆和笔环等金属处含金,这支笔就比其他的钢笔重了不少,有一种很压手的感觉。
自从去年丁一从北京学习结束后回来,他们见面反而不那么随便和经常了,很少约会,在亢州地面实在很不方便,尽管他们也偷偷去过北京,但毕竟很少很少了,今天晚上,她能感觉得到江帆的心,也能感觉得到他想她,不然大半夜的送什么礼物?想起江帆许诺的并让林岩监督执行的另一个带有唯一性的礼物,她不由的笑了。
令丁一没有想到的是,第二下午,他接到了彭长宜的电话,让她方便的时候过来一下。
丁一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放下电话后就赶到了北城,当推开彭长宜办公室门的时候,彭长宜并不在屋里,她就坐在办公室等他,随手拿来一张报纸看着。这时,门被推开,进来一个打扮很艳冶的女人,她抬起头,冲来者点头微笑了一下。
那个年轻的女人在进来的那一刻也愣住了,她杏目微骤,收起刚才进来时的笑容,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走到办公桌旁边,也拿起桌上的报纸看了看,但大多时候她的目光是在打量着丁一,而且眼神直接毫不掩饰。
丁一感觉到了她的目光不友好和不礼貌,她没有理会她,而是继续看着报纸。
那个女子放下假装看着的报纸,抓过电话,伸出长长的且染着玫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在键盘上熟练的摁着几个号码,然后放下,她用的是自动寻呼,不用说,呼的肯定是彭长宜。
果然,走廊里传来科长那熟悉的脚步声,彭长宜满脸含笑从外面进来,他显然没有料到屋里会有两个女人在等他,就是一愣,随后说道:“春雪,你怎么来了?”
李春雪显然不满意他这话,就瞟了丁一一眼,说道:“沈姨来电话,问咱们俩谁有功夫去接下娜娜。”
彭长宜说道:“你别管了,我安排吧。”
说着,就扭过头,刚要跟丁一说话,李春雪又说道:“你要是有事我就去接,反正我这会没事。”
彭长宜看了看李春雪,说道:“你就是为这事来的?”
李春雪有些尴尬,她说道:“我是跟着送款车来送款的,顺便到您这来了。”
自从李春雪从幼儿园失业后,她的爸爸和妈妈就拎着礼物几次来到彭长宜家里,给彭长宜和沈芳赔礼道歉,由于棉纺厂现在效益也不太好,而且一部分工人已经放假,既是李春雪的关系放在了棉纺厂,彭长宜也不能将她硬塞给厂子,又过了两个多月后,基金会成立,彭长宜就让李春雪到基金会当了一名储蓄专柜的工作人员。由于基金会没有金库,只能把当天的存款放在信用社的金库里。
彭长宜不客气的说道:“工作时间别到处乱跑,赶快回去吧,孩子的事你别管了。”
李春雪尴尬的脸红了,低头走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盯了丁一一眼。
李春雪出去后,彭长宜起身,把门关好,回头跟丁一说道:“来多大会儿了?”
丁一说:“刚来。”
彭长宜犹豫了一下,就打开抽屉,拿出和一个精美的笔盒,说道:“送你一个小玩意,是高尔夫给的纪念品,想了想,还是你配用它。”
丁一接了过来,是和江帆送给他的一模一样的笔盒,里面的黑金钢笔也一模一样。她的心一动,没想到,他们俩个居然送给她完全一样的礼物,而且理由也都一样。她有些感动,放到了桌上,说道:“科长,这是金笔,还是留着你用吧。”
“你有了吗?”彭长宜较真的问道。
丁一当然不好说市长给她笔了,尽管说出来也没什么,但是她不好说出口,如果跟江帆没有任何关系时,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告诉他,市长给过她了,但是,男女一旦有了私情,不用说外人,就是自己都感到别扭,一切都变得不再那么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