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他就听说亢州有些有钱人,就到外县去入股基金会了,如果再拖下去,恐怕亢州的资金就都外流了,想到这里他说:
“您过于谨慎了。”
江帆一愣,他一直以来,都认为彭长宜最理解他,没想到在这件事上,彭长宜却不温不火的说了这么一句。要知道,北城,将作为第一个农村基金会的试点单位,如果北城政府一把手不能和他达到共识,那他所有的努力也就白费。
想到这里,江帆说道:“长宜,你在温和的批评我动作慢?”
彭长宜笑了,说道:“哪敢呀?”
江帆说道:“我最近也听到了不少要求成立基金会的呼声,你不知道啊,上周开通了市长热线,就接到了好几个询问什么时候成立基金会的电话。你是不是也认为我思想保守?”
彭长宜嘿嘿笑了,算作回答。
“你看看这个?”
彭长宜回头,接过来江帆递过来的一张报纸,他说:“这是什么?”
“这是我让小林搜集的一个学者的文章,咱们今天就去见这个人。”
这是一张金融时报,在二版头条位置上,刊登着一篇署名文章:农村基金会发展初探。
彭长宜有个毛病,那就是坐车的时候不能看东西,晕车,他就说道:“我看不了,晕车,您给我简单说一下吧。”
江帆说道:“这个人叫毕格金,是经贸大学金融系博导,是很有名的经济学家,与其他三位新近鹊起的年轻经济学专家并列为京城四少,曾经参与许多经济金融领域里的政策制定工作,从一开始,他就跟踪研究农村基金会这一金融组织形式,可以说目前是我们国家对农村基金会最门清的学者了。我们去听听他的意见,没有坏处。”
彭长宜笑了,说道:“您太注重政策层面上的东西了,在基层,都是先做了再说。”
江帆笑了,说道:“是啊,我理解你的意思,但是明明看到了风险,在那么做的话就有些揣着明白使糊涂了。”
“明白不明白也要做,这是上面要求的。”彭长宜很少有反驳江帆的时候。
“上面是这样要求的,我们也必须做,但是咱们可以做的更加科学一些不更好吗?省得到时留下许多后遗症。”江帆说道。
彭长宜想了想说:“这项工作是基层的事,市政府只是起到一个审批作用,即便真有了问题,与市政府也没多大关系。”
江帆说:“长宜,考虑问题不能那么狭隘,真是出了问题,凡是涉及到钱的都是大事,将来都是政府的事。我们提前了解一下,对这项工作做到心中有数,不是更好吗?”
彭长宜显然没太懂,他嘿嘿的笑着说:“我搞不懂了。”
“有什么不懂的呢?将来做具体工作的是北城区政府,政府一把手是你,还不明白吗?”
“明白了,您这是从娃娃抓起呀?”
江帆也笑了,他说道:“也可能我做的是无用功,但总是小心没过,长宜,你知道那天说起基金会的事,钟书记说我什么吗?”
“他说您什么?”
“嘿嘿,说我怎么跟小脚女人一样,还说南岭县你们穷,都成立了三家基金会了,亢州这么富裕,居然这项工作落后了。”
“呵呵,也是,难怪他会这么说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