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早就想回去洗澡睡觉。”说着,他竟然别有目的的往宾馆里看了一眼,就是这一眼,他又发现了问题。在二楼的咖啡厅里,一个身穿天蓝色晚礼服的短发女人,走向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王圆,王圆赶忙站起来,谷卓没有坐下来,而是接过王圆手中的文件,低头看着,两人说了几句话后谷卓又匆忙走了出去。王圆重新收回文件,就又一下一下的往出走,看样子一会就要出来了。
彭长宜赶紧收回目光,说道:“咱们往前走走。”他感到部长并不知道儿子也到了深圳。
他们往前走了几步后,等彭长宜再次回头的时候,王圆已经出来了,早就有出租车等在那里,他们上了出租车后,朝相反的方向驶去。
“海关。”这两个字立刻蹦出脑海。王圆的生意肯定跟海关有关系。彭长宜又看了一眼部长,凭第六感觉,部长应该不知道儿子跟谷卓有联系。
回到宾馆,彭长宜给丁一的房间打了电话,半天没有人接,他感到有可能在高市长的房间。
丁一的确没在自己的房间里,她和高铁燕还有崔书记以及经协办的冯主任正在打牌。说起打牌,丁一还挨了高铁燕的训。因为丁一不会打牌,高铁燕就说逛街不去,打牌不行,你还能干嘛?说着就走了出去。
丁一有个毛病,生理期的头两天非常难受,腰酸肚子疼,来深圳正好赶上,反正按行程安排最后两天有集中购物的时间,所以她就懒得晚上出去逛街。高铁燕是个闲不住的人,丁一这么不配合她很是恼火,所以就把这恼火都借打牌发泄出来了。丁一心想不就是打个牌吗,大不了学就是了,我就不信我能考上大学还学不会打牌了?
丁一边学边打,肯定是不熟练,短不了忍受高铁燕的埋怨。越是挨埋怨就越是出错牌,战战兢兢,瞻前顾后。尽管旁边有崔书记耐心指点,但还是不明就里。她知道刚才高估自己了,刚出几圈牌,高铁燕就知道哪个k没出哪个a没出,让她佩服的五体投地。这时曹南和政府办一名工作人员进来了,站在旁边观战。丁一赶忙起身让座,说道:“曹主任您玩吧,我技艺不行。”
曹南连忙摆手,说道:“不行不行,我一会还有事。”
丁一就把牌给了那个工作人员,说道:“你玩吧,我实在不行,等帮我们追上他们了再给我。”
谁都不愿跟高市长一拨儿,知道她脸急爱满怨人,那个人也连忙摆手往后退。曹南说:“小王,你玩两把,帮她们追追,你看崔书记一人看两家的牌,能不赢吗?”
“就是,不然我们能输这么惨,他们都打到8了,我们还没出被窝。”
“出被窝”的意思就是还没有升级。
小王听曹主任这样说就坐了下来,丁一借口赶紧溜了出去。
丁一回到房间后,察觉到自己用的东西不多了,她就拿起钱包,去一楼的购物区,买了一包卫生巾后就准上了楼,刚出电梯,就看见从另一个电梯里走出来一个高个子的人,那人也看见了她,她惊喜地叫道:“江……”
后面两个字还没叫出声,江帆赶紧竖起一根手指“嘘——”了一声,意思是别声张。
丁一赶紧捂住了嘴,缩了一下脑袋,嘻嘻的看着江帆乐。
看见丁一,江帆也很高兴,旅途的劳累似乎也减轻了很多,他低下头小声地说道:“一个人干嘛去了?”说着,就盯着她手里的东西看。
“去楼下买东西了。”丁一这才想到手里还拿着卫生巾,赶紧藏在了背后,随之脸就有些红了。
江帆也看清她手里拎着的是卫生巾,看见她那调皮的小女儿般娇羞的神态,江帆的内心就涌出无限柔情爱怜,但是,年轻的市长依旧保持着淑人君子的风度,他压抑住心头升起的绵绵情意,低声说道:“别告诉别人我来了。”
“嗯。”丁一不住地点着头。
“小鹿。”江帆摸了一下她的脑袋,就迈开大步,潇洒的走进了樊文良的房间。
小鹿?丁一学着市长的样子,也摸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市长两次说自己小鹿,自己像小鹿吗?难道自己给市长的印象整天就是蹦蹦跳跳的吗?丁一想不明白,就自顾自地笑了。
当她路过彭长宜的房间时,发现他的门虚掩着,就敲了敲门进去了。彭长宜没有看电视,而是靠在窗户前正在看拍卖会的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