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眼睛在寻找那个高大的身影,整个大厅都没有,她立刻回到:“我的车在单位。”
她没再接到他的信息,温情一下子在心中荡漾开来,这是三关坝后他们之间第二次交流。
可是,她不敢陶醉,也不能陶醉,她只能泰然处之。因为她知道,这种温情无论是对她还是他,都是不能触摸的,就像一条安静的小溪,自有它流淌的方式,你一旦伸手撩拨,它奔流的脚步就会变乱,它跳跃的节奏,就会出现不和谐的音符,与其破坏它的宁静,还不如置身度外默默地感受它的美丽。悲观地说,活在领导阴影下的女人,有哪个能够光明磊落、独善其身的。
因为情人是沉重的,朋友却是轻松的,情人意味着眼泪,而朋友却是头顶的阳光。
古希腊哲学家柏拉图早就说过:“为着品德而去眷恋一个情人,总是一件很美的事。”法国启蒙思想家卢梭也说过:“我们之所以爱一个人,是由于我们认为那个人具有我们所尊重的品质。”
除去性,男女还应该有另外一种形式的天长地久。
单勇和夏霁菡回到单位后,已经九点多钟了。雨,还在不紧不慢地下着,小单的摩托车是不能骑了,夏霁菡要送小单回去,小单谢绝了,他笑着说:“我还是打车吧,就你那技术,我胆小。”
说真的,夏霁菡开车技术真的不怎么样,尤其是在晚上,还是下雨的晚上。她打开雨刷器,及其小心地驶上回家的路。路上,车辆不是很多,可能是下雨的原因。出了城区,路两边没有了路灯,她小心地靠边前行,因为她车速太慢,她不能占道。
不知何时,她发现后面有一辆车一直在悄悄地尾随着她,并且打着双闪。
她的心不由一热,心跳骤然加速,她知道后面的车是谁,除去他,谁会跟在她的后面,就她那龟速。
这漆黑的雨夜,这漫长的回家路,她不再感到恐惧和孤独,就像每次半夜加班时田埴接她回家时的感觉一样,温暖、踏实。
只是这一次多了紧张。
哎,他不该这样的,这样对谁都不好,这样是非常危险的!那么大的领导,又那么高的水平,怎么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