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广电局快两年了,从没见古局长跟谁发过脾气,也从没见过他为那件事着过急。他凡事比较讲究民主,无论是职工还是班子成员有什么想法也都喜欢跟他说,就连职工和家庭的个人问题也都愿意跟他磨叨。
作为班长他能够一视同仁;作为师长,他能够排忧解难;作为兄长,他能够体贴入微。可也有人说他心机深、道化大。但他心机再深、道化再大也不会跟普通职工使用的,所以职工有困难有想法还是愿意跟他说,为这两个副局长总是抱怨他把职工惯坏了。
此时的夏霁菡就是想向他表明等于婕回来后,自己就回专题。但听古局长的意思还不一定就让她回专题。
古局长温和地说:“通过反馈回来的消息看,关书记对咱们电视台的工作还比较满意,特别是对他个人的报道,还算合乎他的口味,这主要是你们这组的功劳。关书记是从大机关出来的,凡事讲原则,规矩多、讲究多,你能摸准他的脉搏进行报道这很难得。如果再换别人未必能做到,所以,看情况再说吧。”
“可是我真的不太适合新闻。”
“适合不适合那要领导来定,要综合考虑。不是谁都能跟着市主要领导,社会上对我们的记者议论太多,关书记新来,要闻组的记者谁跟他都是我们班子深思熟虑后的决定。”古局长的话有些严肃了。“当然,跟着领导很辛苦,不如专题记者安逸,你还年轻,辛苦一些不算什么。”
“古局长,我不是那个意思,工作再苦我不怕,我热爱这个职业,因为这个职业总能带给我挑战和激情,我······我是担心我做不好。”她没想到古局长误认为她怕辛苦,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刚来这个单位还不到两年,就给领导留下挑肥拣瘦的印象可不好,但有些话又不能明说。
听她这么说,古局长不再那么严肃了,口气又恢复了刚才的温和:“你不用担心,你做的不错,超出了我的预期。到时要是真有困难,咱们在及时调整和解决。”
不知为什么,古时感觉夏霁菡仿佛跟他记忆深处的一个人很相像,尤其是她那淡淡的羞怯和沉静的性格,是那么的熟悉。
头天晚上田埴回来,带她去李氏正骨捏脚,还好,没伤到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