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丈夫吧,看她多可怜,他们夫妻就要天人永隔了。”红衣红着眼说道。
宫主摇摇头,“红衣,人各有命,我们是不能随便改变凡人的命格的。走吧。”
他说要,牵着红衣的手离开了。
“师父,为何明明相爱的两个人却要分开?为何人世间要有生死离别?”红衣不解道。
她一直生活在月时宫里,思想单纯,没有见过生死离别,以为人世间一切都是美好的。
“因为凡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这是自然规律,谁也不能改变。”
“师父,红衣一定要用心修炼,一辈子陪在师父身边,永不分开!”红衣紧紧的握着宫主的手。
“红衣,我是你师父,你不可能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以后你还要嫁人的。”宫主轻声的说道。
“红衣如果要嫁,也要嫁给师父。”
宫主闻言,突然放开红衣的手,错愕的看着她。
“不行!你嫁谁都可以,就是不能嫁给师父!”
“师父对红衣好,是师父将红衣抚养长大,红衣只想要陪在师父身边!”
“这样的话,以后休要再提!否则,就将你逐出师门!”
红衣见宫主脸上出现从未有过的狠厉,她立即住了口。
她相信假以时日,宫主一定会接受她,她有耐心等。
宫主见红衣被他吓着了,又重新牵起她的手,带她去逛集市,还为她买簪子,二人又继续去游历。
又过了两年。
此时正是春,万物复苏,生命开始的好时节。
清风吹拂,绿草茵茵、野花烂漫,一直绵延到红衣脚下。
只是此时的红衣无心这春日好风光,
她站在悬崖边,满目忧伤,泪滑过苍白的脸上,哽咽道:“师傅,你当真要将红衣逐出师门,bī上绝路吗?红衣只想陪在师父身边,红衣有什么错?”
???宫主本是生得极好看的,他原本就长着一张温和的脸,此时满身的煞气让人忽略他的外貌,往日的满目温情早已不复存在。
他用冷酷无情的双眼看着红衣,冷冰冰而恼怒的说:“是你这孽徒bī的!我为师,你为徒,天地伦理,世间常纲,一切都不可乱。逐出师门算是对你仁慈的,我就该一掌打死你!”
红衣的内心崩溃,终于哭出了声,哭声中夹杂中凄清无奈的笑,她指着她师傅,红着眼睛问:“师傅,红衣何曾bī迫过你?你曾经对我所做的,是一个师父应该对徒弟所做的吗?是你,是你啊,师傅,是你让我一步一步沦陷。”
“搂着徒儿睡觉,为徒儿描眉,亲吻徒儿的嘴chún,这些都是师父该对徒儿做的吗?师父,是你先乱了纲常!我只不过爱上的人,恰巧是我的师父而已,我有什么错?!”
宫主气得直跺脚,脸成紫sè,像是被人揭穿伪善的面具恼羞成怒,“你……你……你住口!”宫主怒吼,话一出口,手掌即动,打出的手掌最终落在了红衣的xiōng膛。
红衣口吐鲜血,往后退了几步,最后qiáng撑着停留在了悬崖边缘,摇摇欲坠。
宫主看着红衣的模样,宽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他只用了三分的力,却仍旧伤得她如此之重。
他只想要让她认错,以后再也不要痴恋他,他就会原谅她,可是,她却认了死理,纠缠他不放。
此时的他,完全忘记自己当初如何让红衣爱上自己的。
即使红衣多看别的男子一眼,他都会生气。
数年前,月时宫的长老们联合起来警告他,如果他再不注意自己的身份,与自己的徒儿做出如此不要脸的事,就立即将他的宫主之位废除。
他当时被吓得不轻,于是刻意与红衣保持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