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的身体可好些了?前些时日,裴然上折子,说国师数日昏迷不醒。朕甚是担忧。”
凌昀见华遐玉容jīng致,肌肤胜雪,薄chún粉红,身姿婀娜,话语里不由得多了几分真切,又有几分遗憾,如此倾世美貌,竟然是一个男儿身。
“多谢皇上关心,微臣身体好些了,只是余毒未清…”华遐说道这里,便住了口,脸上出现忧伤的神情。她已经给了凌昀足够多的信息,足以打消他心中的疑虑。
凌昀见此,心中的顾虑确实少了许多,语气也变得轻松了许多,“朕会集齐天下名医,尽力替国师诊治,国师可放宽心。”
华遐假装露出感激的面容,又低头道:“多谢皇上,但是微臣自己的身体,微臣心里有数,怕是治不好了。”
凌昀看不到她低头时嘴角的嘲讽,仍旧关切的说道:“国师大可放宽心,天下之大,奇人异士何其之多,总有一人能医治好国师。”
华遐心底一阵冷笑,脸上却是露出一丝浅浅的笑意,“多谢皇上。”
“不提国师的伤心事。国师方才说有要事禀告,何事如此重要,说来听听。”
“是,皇上。”
华遐将从到安阳县开始,一直到前几日的遇刺,事无巨细的说给凌昀听。
待说到前些时日在峡谷遇到的刺客时,她从袖中掏出一枚飞镖,递给凌昀,说道:“皇上,这便是从那被灭口的刺客身上取下的飞镖。”
凌昀方才听闻华遐说了灾区发生的事时,本就已经有了怒意,此时再见到这飞镖,脸上的怒意更深了。
在凌昀的心中,华遐是他的宠臣,针对华遐,就是针对他。现在,手中飞镖传来掌心的冰冷,一直蔓延到他的内心深处,他感受到了危险。
“对于这枚飞镖,国师有何看法?”凌昀举着飞镖,仔细的端详,想要发现一丝的端倪。然后除了觉得这飞镖极其怪异以外,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异常。
“微臣觉得此飞镖极其怪异,但是却从未见过。单凭这一枚飞镖,也无法入手。”
华遐如是说道,她现在将这一切禀告凌昀,便是先发制人。有朝一日,她会武艺的事bào露,她在凌昀这里,还有回旋的余地。
凌昀见此,右手握住飞镖,重重地拍到案桌上,怒道:“乱臣贼子,都该诛杀!”
华遐听闻凌昀的话,心一紧,她想起了自己的家人,不是乱臣贼子,也被诛杀了。
她望向凌昀的眼神,充满了恨意,但那只是一瞬间,她很快低下头,紧紧的握住双手,很快就感觉到手心的cháo湿。
“国师。”
“国师。”
凌昀连唤了两声,华遐才抬起头来,凌昀继续问道:“国师为何失神?”
华遐的贝齿紧咬着嘴chún,低垂着眼帘,压抑着声音的颤抖,“微臣是在思考,那隐藏的人是谁。”
凌昀皱着的眉头瞬间展开,笑着说道:“朕还以为,国师是被朕吓到了。”
华遐忙拱手道:“微臣失态了。”
凌昀一抬手,示意华遐不必多说,他继续说道:“接下来,国师有何注意?”
华遐道:“微臣愿意以身作饵,诱蛇出洞。”
凌昀见华遐神sè真切,立即大加赞赏,“国师为朕的江山做的贡献,朕一定会铭记在心。”
华遐心里极度的鄙视,她十分的厌恶虚伪的凌昀。凌昀今日说的话,一次又一次的激起她心中qiáng行压抑住的仇恨。如果在这里继续呆下去,她不能保证自己不会做出极端的事。
于是她便站起身来,拱手道:“皇上,微臣欲去丞相府吊丧,若皇上无事,微臣便告退了。”
可是凌昀却摆摆手,示意华遐继续坐下,道:“国师不必如此着急,朕与国师,有一月有余未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的。”
华遐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但还是无奈的坐回去,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