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让华遐注意,是自从梨绾成为了安王妃以后,安王的势力逐渐扩大。梨绾与其说是安王妃,不如说是安王的谋士。
凌昀当年的太子之位,是先皇凌萧寻占卜师占卜以后定下的。即凌昀的太子之位是天定的,是以,以前的安王凌暄对皇位没有太大的**,也无反意。
这也是正是凌昀一直不曾对他动手的原因。
然而,自从梨绾成了安王妃以后,安王就开始逐渐扩大自己的势力,对皇位的渴望越来越qiáng烈。
直至太后寿辰以前,凌暄聚集十万兵马来到帝都,想要qiáng取皇城。被华遐在中间chā了一手,以失败告终。安王此次回到安平以后,至今没有动静。
华遐将未离收集来的消息在脑海中又思索了一遍,觉得梨绾的身份疑点重重。
六年前,梨绾就出现在了安平。
而六年前,华遐的知己好友,曲清儿一家被发配往边疆。边疆路途遥远,据说,曲家一家老小,皆死在了路上。
在华遐刚回到华府时,在帝都的一处普通的宅院里,便有人立即收到了消息。
“大人,国师回到华府了。”仔细一瞧,这说话的人,正是前些时日在峡谷围堵华遐众人的领头人。
“知道了。”说话者坐在一旁,yīn冷的脸sè显得有些憔悴,声音也低了些。
“大人,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十七,国师回到帝都以后,我们便更不容易下手了。但是,却不是绝对没有机会。他肯定要去丞相府吊丧,你吩咐潜伏在丞相府的人,看准机会,只要有把握,随时行动,不管用什么办法,一定要将国师弄死!”
十七便是这领头人的名字,他继续说道:“大人,丞相府现在的事情都是你在一手cào持,如果国师在丞相府出了事,你也脱不了干系。”
“我和国师从无交集,无冤无仇,谁又能想到是我呢。”
林谦说完,眼底划过狠毒。
说起来,他和华遐真的是无冤无仇,从无交集。
十七想起那日华遐在谷底的表现,又说:“大人,可否从国师隐瞒武艺的一事着手,我们可以将此事禀告给皇上,大可让凌昀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林谦冷笑,把玩着手中的茶杯,最终还是将杯中的冷茶喝了下去,说道:“国师才从灾区赈灾回来,就只这一件会武艺之事,凌昀根本不会治他大罪。他现在在凌昀心中地位很高,我们一时是动不了他的。”
“但是,这样做,至少也可以降低凌昀对他的信任。”十七认为自己说得有道理。
林谦摇头说道:“这样做,一定会bào露我们,到时候就会打草惊蛇。在帝都,不比在安阳,我们行事必须更加小心谨慎,除非有完全的把握,否则,绝不轻易出手。”
“是,大人。”
“你先去丞相府布置人吧。”
“是,大人。”
十七走了以后,林谦默默的坐着,回想起今日在灵堂时,卫眉的反应,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
那些尘封的记忆,如洪水般涌来,撞击着他的大脑,提示着过去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五年了,卫眉忘记了过去,而他依然刻骨铭心。
林谦紧握着瓷杯的手,由于力道过重,指关节隐隐泛白。他紧紧的咬着牙齿,眼中的痛苦和恨意交替,是他看起来像一个疯子。
他有自己的府邸,却偏偏独爱这简陋的宅院。时常会来这里过夜,只因这里有卫眉的味道。
虽然卫眉已经五年没有再踏入这里,可林谦依然自欺欺人,认为她的味道一直没有消散。
只有在这里他才能够安然入睡,仿佛她一直都在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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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