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遐指着一旁的木椅,继续客气地说道:“裴大人今日辛苦了。”
裴然双手交织握在身前,听到华遐语气里的疏离和客气,双手紧了紧,“你可好?”
华遐不着痕迹的蹙眉,裴然是一个很淡然,也很有自制力的人,方才无意中的问候,竟然让他局促不安,“裴大人,其它各乡的情况如何?”
裴然见华遐并没有计较他的一时失言,便缓缓放松僵直的身体,“米粮已经全部发放到各乡,由于百姓的庄稼都被洪水淹没了,虽然春耕已经过去,但是稍晚一些耕种,总比土地荒废了好。”
“看来裴大人已经想到了好主意?”华遐笑着问。
“下官想鼓励支持百姓重新耕种,不知国师意下如何?”裴然试探性的问道,毕竟他们已经今年损失的米粮都补给了百姓,按理说,是可以不用管今年是否重新耕种的事了。
“裴大人的注意甚好。”
“可是如此,我们在安阳就会再多停留些时日,而且可能还会多花费银两。但是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剩余的银两了,下官曾向皇上奏明此事,皇上说等国师醒来再做定夺。”
华遐语气虽然平淡,但那“甚好”二字,却是给了裴然莫大的鼓励,他便将想法和顾虑一股脑的全说了出来。
等她醒来再做定夺?华遐心里一阵冷笑,国库已经空虚了吗?凌昀直接将难题丢给了她。
但是,她又岂会退缩。
“裴大人是在担心银两的事情吗?”
“下官是担心给国师增添麻烦。”裴然见华遐神sè如常,心下大安。
“裴大人多虑了,裴大人的出发点也是为了百姓考虑。银两的事情不用担心,我来想办法。”
华遐认真的说道。
“国师有何主意?”裴然好奇的问道。
“此事先暂且不提,到时候裴大人自会知道。裴大人,早前我与你提起的,看看安阳县内,是否有青年才俊,能胜任安阳县令一职,不知道裴大人是否有留意?”
“下官多方留意,但暂时还没走发现合适人选,国师是要对陈彰动手了吗?”
裴然脸sè骤然变得沉重,声音依旧云淡风轻。
华遐点头,说:“我已经派人找到陈、王二人勾结陈彰的证据。近日陈彰好像也在找这账本。铜里的百姓今日替我祈福,我才得以脱险,等明日与铜里的百姓作别道谢后,我们便返回安阳,了结此事。”
“是,国师。”裴然抱拳道。
华遐道:“裴大人回去休息吧。”
“下官告退。”裴然又是拱手作揖,好似不经意的深望了华遐一眼,方才离开。
裴然才走出帐篷,萧煦便走了进来。
“你不歇息吗?怎得过来了?”华遐问道。
“我就是过来歇息的。”萧煦上下打量着华遐,嘴角的笑容出卖了他内心的**。
“萧煦,近日我们都比较累,还是分开歇下吧。”华遐一副为了萧煦好的模样,然后萧煦根本不领情,直接将她拦腰抱起,吧唧,狠狠的在她脸颊亲了一口。
“娘子,方才那姓裴的占用了夫君很长的时间,夫君要补偿。”萧煦将头埋在华遐的xiōng前,不停的磨蹭。
华遐不停的挣扎,粉拳轻轻捶打着萧煦的双肩,无果而终。然后她双手用力地捧起萧煦的脸,轻轻的揉搓,嗔怒道:“你今日将裴然敲晕了?”
“嗯,他一直在外面嚎叫,说要进来见你,可那时你正在药浴,自然是不能放他进来的。”萧煦义正言辞的说道,手却一刻也不闲着,上下移动。
“那楼彦呢,又是怎么一回事?”华遐用手将萧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