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陈彰接到眼线传来的关于瘟疫得到控制的消息,脸上的笑容不见,他紧紧得拽着手中的信纸,眼神犹如毒蝎一般。
“传令下去,马上开始行动。如若不然,等瘟疫消失,下一个消失的就该是我们了。”
“是,大人。”黑衣人得到命令,便快速离去。
午时。
华遐此时正站在边上,看着那些病人,见他们没有了往日痛苦的神sè,大口的喝着粥。她展颜一笑,满心的欢喜,还好没有放弃他们,她终于将他们救过来了。
过了片刻,华遐准备起身回帐篷,这时,一侍卫模样的男子端着一大碗汤药,迎面而来。
华遐见状,刻意的避让开,但是那侍卫突然脚下一滑,还是将汤药洒到了华遐的背上。
汤药滚烫,夏天的衣衫本就很薄,华遐后背顿时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随着华遐“啊”的一声尖叫,侍卫立即跪下,低头请罪,“国师,小的不小心被绊倒了,不是故意的。小的该死,求国师饶命!”
“你瞎眼了?我家公子明明都让开你了,你还将汤药洒到我家公子身上。”初初气愤不已,踢了那侍卫一脚,又连忙过来照顾华遐,“公子,是不是很疼?”
华遐紧紧咬着嘴chún,眉间渗出了细汗,杏花双眸闪过一丝痛苦和恨意,只因此时的疼痛,和多年前她从烧伤中醒来时的疼痛,一模一样。
初初见华遐痛得说不出话来,心中更是气愤,又连着踢了那侍卫几脚。那侍卫一直低着头,不停向华遐求饶,不曾有一丁点反抗。
华遐不想瘟疫才得到控制,就因为一侍卫不小心烫着她,而将事情闹大,“初初,算了,走,陪我去换衣服。”
初初又瞪了那侍卫两眼,才扶着华遐离开。二人的背影消失不见以后,那侍卫才抬起头来,眯了眯双眼,嘴角露出一yīn冷的笑容,立即起身离去。
华遐来到帐中,在初初的帮忙下慢慢褪下衣衫。露出背部,原本光滑的肌肤,此时已被烫伤,红成一片,其中还有些小水泡。
初初眼眶一红,眼泪就要留下来了。她平时千般万般捧在手心里的公子,此时白白受了这等罪,还不能过于声张。
且那侍卫,明显就是故意而为之。差不多有一丈来宽的路,她们二人已经避让开,他竟然能将汤药洒到后背去。
“公子,忍忍。我去暖暖那里拿药过来。”初初说完,便跑开了。华遐独自一人在时,便再也不用伪装,疼得龇牙咧嘴的。
不一会,初初便拿着烫伤药赶来,跟在她身后的还有暖暖。
“公子,忍忍,上药时很痛的。”暖暖看着华遐被烫伤的后背,柔声道,眼中却是疑惑不已。
暖暖与初初边上药,边说道:“公子,我觉得方才的事情有些奇怪。”
华遐是一个谨慎的人,但是方才除了被烫伤以外,她暂时没有受到其它任何的伤害,敌人不可能想用一大碗药将她烫死。她也不能借此将那侍卫抓起来。是以,她虽然疑惑,但是一时也想不明白敌人想要如何对付她。
暖暖方才根本不在场,此时却也有疑惑,华遐便问道:“暖暖,你为何会有如此想法?”
暖暖将最后一点药上好,走到华遐的面前,柔声道:“我已经反复叮嘱那些侍卫,一定不能端着滚烫的汤药就送去。
一是煎药的地方离病人远,为了防止像方才这样的烫伤事件。二是那些病人口中都有溃疡,滚烫的汤药,他们根本无法入口。因此,如果是按照我的要求,那汤药绝不可能将公子烫伤得如此严重。”
“公子,我也觉得十分得可疑,那侍卫是朝前走的,若他被绊倒,汤药应该是朝前洒,而不是向后泼到公子的后背。”初初一边小心翼翼的伺候华遐穿衣,一边说道。
华遐点点头,赞同二人的想法,“我想只是一碗药而已,又不能将我烫死。我要是因为此事责罚了那侍卫,岂不是han了其它人的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