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大好河山。”
凌昀在听了华遐的话以后,脸sè不停的变幻,道:“国师以为该当如何?”
“皇上仁慈是天下百姓之福,然而如果人人都把皇上的仁慈当做放纵,皇上的威严何在?何旗尧罔顾圣恩,置黎民百姓不顾,置江山社稷不顾,理应满门抄斩,以儆效尤。”
华遐语气诚恳,声音冰冷。
“国师如此咄咄bī人,是与何旗尧有私仇?”凌昀眼神一凛,好似不在意的随口一问。
华遐心一惊,手心里微微出汗,双眉微蹙,立即展开,咬着下chún,道:“微臣与何旗尧没有私仇,他昨日欲将微臣置于死地,微臣是恨他,但是微臣更痛心的是他不顾百姓,不顾社稷,罔读圣贤书,食君之禄,却不忠君之事。”
凌昀微皱的双眉缓缓展开,望向华遐的眼神也有了一丝柔和,感叹道:“难为国师替朕如此cào心。”
“这是微臣应尽的本分。”华遐提起的心,缓缓放下,湿润的掌心,一片冰凉。
凌昀起身,背着手,在殿里踱步,徘徊不定,华遐有些乖巧的站在一旁,耐心的等待,她太了解凌昀,多疑而优柔寡断。
过了片刻,凌昀快步走到案桌前,提起御笔,正欲下笔,复又望向华遐,道:“国师,你来拟旨。”说完便退到一边。
华遐步步生莲,来到案桌前,手如柔荑,握紧御笔,耳边传来凌昀的声音,笔在布帛上快速挥洒,字迹清新飘逸、圆柔中暗藏苍劲,片刻,圣旨已成。
“国师去牢里宣旨吧。”凌昀说完,伸手扶额。
“是,微臣遵旨!”
华遐拿着圣旨,走出宣阅殿,没有看到凌昀蓦然抬头时,眼里的深意。
午时的日光有些毒辣,照射在华遐身上,她的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雪白的肌肤显得更加晶莹剔透,嘴角向上微扬,满是笑意。
她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片刻便走到了天牢的门口。
狱卒打开沉重的铁门,见来人是华遐,便朝她微微俯身,语气中充满了恭敬:“国师。”
华遐点头,问狱卒:“何旗尧关在哪里?”
狱卒走到华遐前面,拱着身说:“国师,请跟我来。”
华遐跟着狱卒,向前走去,天牢里密不透风,yīn暗而cháo湿,夹着酸臭糜烂腐朽的臭味。
传闻国师极爱干净,狱卒怕华遐难受,就讨好的问:“这味道实在难闻,国师可需要布纱蒙鼻?”
“不需要。”华遐声音冰冷,心里酸楚而痛,她努力让自己不要颤抖,可是她的爹娘,哥哥曾经在这天牢里待了几个月,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度过来的。她qiáng忍着眼眶里的泪水,缓缓向里面的牢房走去。
“国师,这里便是关押何旗尧的牢房。”狱卒指着一道铁门说,并掏出钥匙将铁门打开。
华遐见何旗尧戴着手铐脚链,蜷缩在牢房的一个角落里,便对一旁的狱卒道:“你回去吧。”
狱卒躬身离去,华遐缓缓踏进牢房。
“你来做什么?还嫌害我不够吗?”角落里的何旗尧见来人是华遐,声音骤然锐利起来。
“何大人,怎么能说我害你呢?明明是你先害我的?”华遐声音冰冷,皮笑rou不笑,眼里全是han意。
☆、第三十一章 何旗尧之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无话可说。”何旗尧装作不在乎,反正他已被下旨斩杀,只要能保全他的家人,死有何惧。
“看来何大人的记性是不好,不如我帮你回忆回忆,你可记得五年前的丞相府?”
何旗尧闻言一惊,惊恐的望着华遐,“丞相府?这和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