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冲我看了过来,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说道:“你丫才抽羊癫疯。”
乐了,说道:“我抽就我抽,你到了口吐白沫,弥留之际要挂掉的时候还身强体壮,跟头牛似的强壮,行不?”
……
一边聊天,一边打鱼,上午半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中午就在我家吃饭,正好捉了几条鱼,我们就做鱼吃,吃的很饱,刚吃完再厨房洗碗,外面就传来声音:“陈道长,李道长,你们在家吗?”
洗了手出来看的时候,二狗子已经站在院子里了,一个中年人苦着脸站在那里,说道:“陈道长,你和李道长快去我们赵家村儿看看吧,昨天晚上,沈老婆子跳河淹死了,村儿里有几个水性好的潜水下去捞人,直到现在还没有捞上来人呢。”
把手上的水渍抹在了衣服上,走过去说道:“到底怎么回事儿,赵家村儿有人跳河死了?”
中年人连连点头,告诉我们是赵家村儿赵铁柱家的沈老婆子跳河死了,他叫赵元良是村长叫他来请我和二狗子的,二狗子一听赵铁柱,眼睛发亮,冲我笑着说道:“柱子,这名字还跟你一样,就一个姓不一样,你姓李,他姓赵。”
赵元良苦着脸说道:“两位道长,这都啥时候了,你们就不要再开玩笑了,快跟我一起去赵家村儿吧。”
点点头,朝着二狗子递了个眼色,毕竟死了人,这个气氛,我们在这儿笑确实也不对,答应了赵元良,我和二狗子收拾了一下就跟着赵元良一起来到了赵家村儿。赵元良直接带我们去了赵铁柱家,走到院墙下就听见里面很多人在说话,还有个泼妇一样的女人在吵着说话,骂沈老婆子该死,死了正好,屋里还清静一些,赵元良加快了脚步,带着我们来到了院子里面。
“村长,陈道长和李道长来了。”
刚进院子,赵元良就喊了一声,随后,所有人的目光就都落到了我和二狗子的身上,村长在几个人的簇拥下来到了我的面前,说道:“这位应该就是李道长了吧,我以前见过你,可能你并不认识我,我是赵家村儿的村长赵长贵,两位道长请借一步说话。”
来到院子外面的院墙下,里面又传来了那泼妇的声音:“我不管你什么李道长,陈道长,那沈老婆子该死就让她死在河里,不用管他!”
心里一咯噔,说道:“这……”
“唉。”赵长贵叹了口气,小声说道:“说话这人是赵铁柱的老婆吴秋菊,沈老婆子是她的公婆。”
“哦,原来是这样。”二狗子应了一声,忽又疑惑说道:“这人都死了,吴秋菊怎么还这么大的火气?”赵长贵说道:“陈道长,你是不知道,这吴秋菊是我们赵家村儿出了名的泼妇,她和沈老婆子在一个屋檐下居住,一直以来可没少让沈老婆子受罪,你看看,现在人都给逼死了,她还在这儿骂,你说她每天骂个不停有什么意思。”
邹眉说道:“赵铁柱难道没点儿用,什么都听老婆的,任由老婆把自己的母亲逼到这份儿上也不管?”
赵长贵说道:“铁柱外出打工了,一年也不见得回来一次,这回都出去两年了也没见回来,也不知道啥时候会回来,靠不住。”
赵元良说道:“村长,还是别说那些没用的吧,咱们还是请两位道长作法把沈老婆子的尸体从河里捞上来再说吧。”
赵长贵点头说道:”对对对,两位道长,你们一定要帮忙啊。“
来之前,我和二狗子就知道是来捞尸,这会儿赵长贵一说我两都点头,赵长贵又问要准备什么东西,我说道:“准备一件老人以前穿过的衣服,一个扫帚,然后最重要的是要把老人的生辰八字写下来。”
赵长贵点点头,随后又突然愣住,扭头问赵元良,说道:“你知不知道沈老婆子是什么时候的生日?”赵元良摇头说道:“我不知道啊,沈老婆子六十多岁的人了,年龄比我大,平时见面都叫沈大娘,我怎么可能去问她的生日呢?”
赵长贵叹息一声,随后说看来只有去找吴秋菊问问了,结果在院子里,赵长贵刚开口,吴秋菊就骂了起来,把赵长贵骂的是一个狗血淋头,二三十年前还是小孩儿时候的丑事都给赵长贵骂了出来。
后来,还是一个年龄大些的老人告诉了我们沈老婆子的生辰八字,准备好了东西,这才一起去捞尸,岂料这后面又出了一桩事,惹得赵家村儿的人没有一个不骂吴秋菊的,她这个儿媳做的可谓是天下一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