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马奇文叹了口气,苦着脸说道:“陈道长,你不知道,那算命的老头其实就是吴文清的师父,人称神算的朱阳。”
“啊?”二狗子摸了摸脑袋,说道:“原来那算命的老头是吴叔的师父,难怪吴叔知道这个事情。”
说着话,二狗子眼睛一亮,“咦,既然吴叔是通过他师父知道这件事情,那么证明这件事情不是他算出来的,这能不能说吴叔算卦的本领并不高明呢?”
伸手拉了拉二狗子,皱眉说道:“好啦,你在想什么,吴叔算的准不准不用你说,找他算命的人都知道,咱们现在还是想想接下来该怎么办吧。”
马奇文说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马三叔已经撒手走了,我们还是要让他入土为安,于是把八字写在了一张纸上,然后又找来了扫帚以及一件马三叔身前穿过的衣服,众人一起来到了黄河边,撑了船到河上。
我把黑符贴在扫帚上,正要往水里扔,二狗子凑到耳边小声说道:“你还记不记得张道长教咱们捞尸的咒语,我给忘了。”
心里一阵郁闷,生气说道:“咒语这么重要,你也能忘记?”
“嘿嘿。”二狗子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脑袋。
小声在二狗子耳边把咒语说了一遍,随即将扫帚扔到了水里,嘴里开始念叨起了张道长教的咒语,几分钟的功夫,顺着水流往下飘走的扫帚逆流而上飘了回来。若是在以前,看见这一幕,心里会觉得很是神奇,不过现在捞了几次尸体之后已经不觉得新鲜了,反倒是那些站在岸边的马家村人,看见这一幕,一个个心里都觉得很是惊奇。
扫帚悬停在水面上之后,甚至连马奇文也不敢擅自做主,而是在问过我和二狗子之后这才叫人跳下河把马三叔的尸体从河里捞了起来。朝着岸边扫视了一眼,还别说,当着他们的面在河里捞了一次尸体,他们看我和二狗子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变得很是尊敬了。
马三叔的尸体被捞上船之后,岸边不知道谁喊了一声“马文风呢,怎么没有看见他呢?”
出来的时候,心里只惦记着捞尸,这会儿被人提醒,目光在人群中游走,还真没有看见马文风,马奇文叫了几个人先一步回去找他,剩下的人抬着马三叔的尸体也跟着往回走,回到马三叔家,布置好灵堂,有人终于在村口的那片树林里找到了坐在树下哭泣的马文风。
那人去了之后回来说马文风是找到了,不过,他却并不愿意回来。我们只好跟着马奇文又亲自去了一趟,这才把马文风叫了回来,给他穿上了孝服,跪在地上给马三叔烧纸,其余人上香烧纸,完了就都出来了,我和二狗子也跟着出来了。
二狗子拉着我说要回去,现在马家村已经没我们什么事情了,本想跟马奇文道别之后再走,可是,马文风在那儿烧纸哭个不停,马奇文听见哭声也跟着哭个不停,看他们那样,我心酸,抿了抿嘴,也就没有打扰他们,跟着二狗子一起回到了大王村。
回到家,林霄还在睡觉,我和二狗子也就没有打扰他,坐在桌旁,拿手支撑着脑袋,说道:“对了,刚才在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你说,马家村的事情,现在算是解决了吗?”
二狗子皱眉说道:“应该算吧,你想啊,要是还有什么事情要我们去做,吴叔早就告诉我们了。”
皱眉说道:“可是,那黄河大王冲破封印跑了出来,还有雌雄煞鬼,他们现在都还没有被封印,他们会不会祸害村民?”
二狗子耸了耸肩,说道:“今儿早上你没认真听吴叔说的话吗?他说他不告诉我们封印黄河大王的办法,还说这是天意,既然吴叔都说这是天意了,那么这就是天意,我们又不知道封印黄河大王的办法,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咱们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每一天呢。”
皱紧了眉头,虽然并不太认同,但是二狗子说的话也有道理,既然是天意,我们不知道封印黄河大王的办法,现在在这儿干着急也没用,既然这样,那还不如过好自己的每一天。
我发现二狗子是乐天派的,在他的劝说下,我的心结也解开了,马家村的事儿也不太放在心上了,可是,这个开心的状态并没有持续多久,傍晚的时候我和二狗子正在屋里聊着事儿,马文风就找来了。
“咚咚咚。”
马文风在门上敲了敲,憔悴的喊道:“屋里有人吗?陈道长,李道长,你们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