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文清在纸条上又没有写这只大公鸡该怎么放,这时候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找红线把大公鸡绑在棺材上吧。”
“快去找红线!”
几分钟之后,大公鸡总算是被绑在了薛寡妇的棺材上。这时候,早已有人拿来了菜刀和铜盆,拉着黑狗来到了铜盆前,正要给大黑狗放血,马奇文说道:“慢着,这里到村尾也需要走上两分钟,莫要在这儿杀,带到村尾去杀,直接用热狗血泼在井口上。”
那人直起身子,说道:“好,一切都听二叔的吩咐。”
这个时候,院子外面跑进来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说道:“二叔,不好啦,村尾井口上的红绳被人给拆啦!”
“什么?!”
“你们怎么搞的,我不是让你们在那儿好好看着吗?”
那人慌慌张张说道:“刚才,刚才我们想上厕所就一起去了,回来再看,井口上的红绳就已经被拆开了!”
“哎呀!”
马奇文猛地一跺脚,骂道:“废物,你们能干成什么事情?!”
旁人提醒道:“二叔,现在骂他们也没用了,咱们快去看看吧。”
“对对对,快走!”
来到村尾一看,井口上的红绳连同那横竖各十二道道符全都消失不见了。
“这……”
“这该怎么办?”
“回去想办法。”马奇文说了一句,带着众人又回到了薛寡妇家,结果进屋一看,薛寡妇棺材上的那只大红冠子的公鸡和刚才还趴在地上的大黑狗都不见了。
“咋回事?”
“鸡和狗呢?”
马玉龙站出来说道:“肯定是有人趁我们不在给拿走了!”
“罢了,罢了,再去找一只大公鸡,一条大黑狗过来,吴文清既然说了要在薛寡妇的棺材上放公鸡就肯定没错,快去!”
十几分钟后,众人又找来了一只大公鸡和一条大黑狗,大公鸡系在了薛寡妇的棺材上,大黑狗带到村尾的古井口放了血在井口淋了一圈的狗血,因为没了封印,谁也不敢在村尾多呆,都回到了薛寡妇家。
因为事情已经办了,大部分人觉得留下来也没用就回去了,院子里只剩了七八个人守着,过后就一直没出事儿,等到晚上十一点的时候,二狗子凑过来小声在我耳边说道:“到时候给马文风叫魂了。”
眼睛一亮,二狗子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于是就把这事儿给马奇文说了,因为叫魂要马文风的衣服,马奇文就跟我们一起到了马文风家,找出了一件衣服,拿出来在家门口烧了,趁着马文风烧衣服的时候,我和二狗子采摘了柳叶,开了阴阳眼,随后,我拿着灯笼和锣,敲一下锣叫马文风一声,在马文风家所在的巷子里来回走了将近一个小时,快到十二点了,马文风的魂魄也没有回来。
我和二狗子没有办法,只好把说书先生给我们的尸油蜡烛拿出来点上,还别说,尸油蜡烛点上之后,顿时感觉自己胸口传来一股淡淡的凉意,应该是有阴气被身体主动吸收了。
“巷头巷尾,马文风,回来!”
“巷头巷尾,马文风,回来!”
这一次,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马文风的魂魄就出现了,两个魂魄一左一右从巷子左右两边的墙上钻了出来,听着喊声朝着我和二狗子飘了过来,最终钻入了白灯笼,只见那原本淡黄的蜡烛突然发出了绿色的光芒。
“快,快进去。”
我们刚进院门,村巷里便跑过来一个村民,嘴里大声喊道:“二叔,不好啦,三叔带着人抬着薛寡妇的棺材朝着村尾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