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晴,每次都是因为你邵han和我这个做母亲冷语相向!而这次,就连一向性子温和对人礼遇有加的冀北,竟也这么对我这个做母亲的说话!
美丽历练的眼底突兀的划过一丝凝滞的冷光,商芸香扶着楼梯栏杆的右手慢慢收回,最后再次看了眼空荡荡的楼梯后,抬步缓缓往外走去。
只是,离去前看向二楼的那一眼,却包含了太多的情绪和冷凝在里边,有无奈却又不可动摇的决心也有不满而且恼恨的神sè。
商芸香的离去似是也带走了客厅冷凝粘稠的空气一般,先前还凝重的氛围突兀的便变得轻快稀薄,似乎就连古老壁钟的声音、也莫名悦耳了许多!
而冬天的夜幕更像似一匹拉开了的墨sè重染过的砚青丝绸,上边点缀有星星点点闪耀的同时,却偶有han凉的夜风加携着冷彻的气流吹拂而过。
清冷的眸子一一扫过二楼那些客房,微微的打量和思虑后,最后还是落在了楼梯右侧靠近尽头拥有落地窗的一间。
“晴晴,今晚先在这儿住一晚,等明天在回家!”
这件客房最干净整洁而且看起来也有专门打理过,看来、应该是嫂子早就打算好了让这丫头今晚在这儿过夜的准备。
想着,眼底不由划过一丝浅浅的笑意,大手牵过一脸沉郁明摆着就是扭着头不看自己的丫头,“坏丫头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还在别扭商女士刚才的话!?”
“才没有!”皱着秀气的眉峰没好气的挥开男人的大手,看着他这副什么事都xiōng有成竹的模样沐晴没来由就有气,“你爱和谁订婚就和订去!”
说完,在男人无奈而又宠溺的目光下,虎着一张好看的过分的小脸一pì股坐到了靠窗而立的沙发上,做准了就是不想理男人。
“晴晴你知道那都是商女士她自己的意愿!”头疼的揉揉眉心,“而且你不也是听老头子说了,他就认准你这个孙媳妇儿,其他人都是妄想!?”
“哼!爷爷认准了那又怎样!?要和你过一辈子的又不是爷爷,而且就算他老人家认准了,他以后还能为自己的孙媳妇儿和儿媳妇儿较劲儿不成!”
沐晴的脑袋瓜子在这过去的十几年一向都是处于脱线状态,而今天竟难得的将所有事情整理的有条不紊,说的话瞬间让男人好一阵蹙眉。
“晴晴我之前不是刚跟你说过吗,你不要去管商女士怎么说怎么做,你只要知道她不可能左右我的意愿让我做事就好!”
“不要去管她怎么说怎么做?”大大的眼睛于男人瞧不见的角落划过一丝黯然,“我之前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我现在突然发现我根本就做不到!
因为不论怎样做,那是你秦邵han的妈妈、亲生妈妈!也许如果换做是别人或是其它人这般不喜欢自己、不待见自己,我都可以视而不见甚至义无返顾的反抗,可是面对你的母亲我是真的做不到!不止是因为她是你的妈妈,更因为那是一个母亲!一个即使对他人怎样残忍冷漠、可都是为自己孩子的母亲!
看着她微微低垂的脑袋,以及那隐没在yīn影处看不出任何情绪的小脸,男人深黯的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疼惜和心疼。
“晴晴、、”大手紧紧的包裹住她微凉的小手,熟悉而又令人莫名心安的温度瞬间将沐晴围绕,还有那双清冷却总是溢满温柔和疼惜的双眸。
深深看进她清澈的只要有任何情绪自己都能一眼察觉的瞳孔深处,秦邵han凉薄的chún瓣缓缓贴上掌心的小手,紧紧盯着她的眸子一字一句道:
“秦邵han这一生真正在意看重的人和东西不多,除却几个亲人和那群同生共死的兄弟,无外乎剩下的便只有两样最在乎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