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辞心里一惊,看向沈知言,又是玲珑轩。
是巧合,还是……
“李老爷去玲珑轩买玉器,一般要多久。”沈知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问这样的问题。
“说来也奇怪,有一次老爷说去玲珑轩看玉器,整整两个时辰来才回来。”那家仆道。
沈知言和慕容辞从囚房出来,来到后院廊下,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此时她千头万绪,想理清却无从理起,“玲珑轩看着是一家没什么值得玩味的玉器铺子,可是处处透着古怪。李老爷当真在玲珑轩看玉看了整整两个时辰,那不是很奇怪吗?”
“玲珑轩跟售卖阿芙蓉膏有关吗?”他摸着下巴寻思,眉头蹙成两座小山。
“看来很有必要去一趟玲珑轩。”慕容辞没有把玲玲轩与军器监千丝万缕的关联说出来。
“殿下,倘若玲珑轩真与这件事有关,那么便是龙潭虎穴,不能莽撞前往。”沈知言忽然扬眉,兴奋道,“对了,我去庄家、甘家问问,庄大人和甘大人生前是否去过玲珑轩。殿下,你先回东宫,等我的消息。”
这样也好,先求证再行动。
她告辞回东宫,路上遇到寻她而来的琴若。
琴若低声道:“殿下,容公子有消息传来。”
慕容辞又惊又喜,赶往漱玉轩。
竹楼雅间里,容湛等候多时,煮好的香茶,冰镇过的新鲜瓜果和精致可口的糕点,一应俱全。
她推门而入,他立即起身相迎,躬身拱手,十分的恭敬周到。
“容公子,你这是做什么?”琴若含笑打趣。
“上次让庄主涉险,是我太过疏忽,今日特来请罪。”容湛白衣翩跹,清逸洒脱,溶溶而笑。
“算你有自知之明。”她盈盈笑道。
慕容辞含笑坐下,看着一桌的美食,顿时觉得五脏庙空空荡荡,当即拿起糕点、瓜果不客气地吃。
琴若笑道:“容公子不是说有好消息吗?”
他示意二人饮茶,道:“庄主,我终于打探到玲珑轩的虚实。”
“哦?”慕容辞惊喜不已,“速速说来。”
“玲珑轩专营玉器,其实这只是表面功夫。玲珑轩背地里干的勾当是……”他的声音越来越低,神色讳莫如深。
她仔细听着,明眸越发晶亮冰凉。
琴若吃惊地捂嘴,“想不到玲珑轩暗地里干这些勾当。”
慕容辞不解地蹙眉,“这些又不是不让营业,京城里还缺赌馆和秦楼楚馆吗?玲珑轩何须遮掩?”
容湛端起茶杯浅浅饮了一口,“眼下打探到的就是这些。玲珑轩的客人多是豪富和官员,倘若让人知道官员这般玩乐,多少有损官声和前途。”
琴若点点头,“的确有损官声。”
她森凉的眸光凝于一处,“万方、王涛去玲珑轩,就是去玩这些的?”
“庄主有何打算?”见她神色坚决,他心里了然。
“玲珑轩太过神秘,看来我们要走一趟。”她勾唇一笑。
“我陪庄主去。”他立即自告奋勇。
“奴才在外面等你们。”琴若道。
……
华灯初上,街市依然热闹喧哗。
灯火旖旎,一辆豪奢的马车缓缓停在玲珑轩的门口。
铺子里的伙计眼尖,立马出来迎客。看见马车上下来两位锦衣华服的公子,伙计的脸庞笑成一朵花儿,“二位公子是来赏玉的?里面请里面请,昨日刚到一批新货,都是雕工精湛的上乘玉雕,二位公子一定要看看。”
二位相貌堂堂、风度翩翩的公子进了铺子,目光在店内转了一圈,并不说话。
“二位公子想要什么样的玉器,可否跟小的说说?”碰上这两个高冷的客人,伙计有点着急。
“这里的玉雕有什么好看的?我府里一整间屋子都是。”身形较为瘦小的公子鄙薄道。
“伙计不要介意,我这位表亲眼高于顶,向来如此。”另一位公子笑道,“今日我带他出来玩一些新鲜有趣的,这赏玉什么的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