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本王方才慢一点,殿下就死在刺客手里了,你应该谢本王。”
他沉声低语,混着沉水香的气息温热而阳刚,肆无忌惮地笼罩了她。
慕容辞挣扎着想自己站起来,却被他强硬地搂在身侧。
“放手!”她气恼地瞪他,一瓣柔软的唇极致的白。
“众目睽睽,殿下还是安分一些罢。”慕容彧霸道地搂着她,感受那温香软玉的美妙,“回东宫还是……”
“本宫要去看看父皇。”她暗暗磨牙,脏腑的剧痛一阵阵的,磨人心志。
侍卫遵照摄政王的吩咐,将刺客收押在一间宫室,重兵把守。
刘安匆匆赶来,在乱糟糟的清元殿指挥若定。
刺客混进清元殿,乔装成内侍,他自然难辞其咎,忙里忙外。
当御王揽着太子这辣眼睛的一幕出现在众多宫人面前,宫人大多惊呆了,好似被雷电劈中。接着,宫人或偏过头去,或低下头,不敢再看。
慕容辞恼怒、窘迫,用力地推开慕容彧。
然而,他依然不松手,长臂如钢铁般锁住她的身躯。
“还不放手?”她气得纤眉紧拧,面腮染了一抹薄红。
“殿下受伤,本王难辞其咎,理当护送。”慕容彧冠冕堂皇地说道,无赖得令人发指。
她又是一阵磨牙,不,磨刀霍霍。
寝殿里,慕容裳本是坐在床边守着父皇,听见脚步声便转头望去,却惊呆了,美眸睁大——御王和太子哥哥在干什么?
御王为什么这么揽着太子哥哥?
他们这姿势,怎么看怎么诡异古怪。
“太子哥哥,王爷,你们……”她眨巴着美眸,十分不解。
“本宫……被刺客打伤了……”这一次,慕容辞再也顾不得其他,用力推开他。
他顺势松了手,问一旁的内侍:“陛下如何?”
慕容辞扑向龙榻,焦虑道:“父皇……”
慕容承双目合闭,面容平静,脸色发白,还未苏醒。
而救驾受了重伤的元顺已经被内侍抬往太医院就医。
……
太医院院使沈大人匆匆赶来,诊治了慕容承。
方才刺客行刺,北燕皇帝慕容承受惊过度晕了过去,并无大碍。
众人松了一口气,慕容裳目露凶厉的芒色,森冷道:“那个刺客竟敢行刺父皇,应当斩首示众!”
慕容彧沉沉道:“或许刺客有同党,本王已经传令下去,缉拿刺客同党。”
慕容裳凝视他,目光婉转而痴迷,那莹然光亮似星花爆开。
“王爷,立即将那刺客斩首。”她醒过神,美眸充斥着对刺客的恨意。
“不行。”他语声冷沉。
“为什么不行?”她不解,没料到他会反对。
“岂能轻易让刺客就死?”慕容辞相当的无语,这个皇妹的脑子里是不是塞满了杂草,“刺客为什么行刺父皇,有什么企图,还有多少同党,等等,盘问清楚了再杀不迟。”
慕容裳了然地点头,的确是她疏忽了。
刺客什么时候都能杀,但要盘问清楚才行。
慕容辞道:“皇妹,你陪着父皇,本宫去盘问那刺客。”
慕容裳点头应了,忽然看见御王也要走,疾步去拉他的广袂,“王爷……”
慕容彧侧过半个身子,不着痕迹地抽出她手里的广袂,“公主还有事?”
她盯着他,美眸泛起朦胧潮湿的水雾,娇弱可怜地请求:“本宫害怕……王爷可否陪陪本宫?”
他的侧颜如玉如琢,似绝崖峭壁棱角分明,冷峻而充满了男人阳刚的味道,迷人心魂。
“本王还有要事。”
话落,他大步流星地离去,毫无留恋之意。
她瞠目结舌,他他他……他竟然无视她的请求!
她已经低声下气地求他,他竟然拒绝了!
慕容裳气得发颤,无可奈何,罢了罢了,今日父皇遇刺,或许他真的有要紧的事。
慕容辞站在殿廊,招来一个侍卫问道:“刺客收押在哪里?”
脏腑,还是那么痛。
冷汗热汗一起冒出来,湿了衣袍。
侍卫正要回答,却见从殿下后面走来的御王摆手示意,便没有说。
她转身,不出意外地看见他,抬步便走。
慕容彧握住她的手腕,直往东偏殿走去,“殿下受伤了,稍后再审讯刺客不迟。”
“你带本宫去哪里?”
慕容辞甩不开手,气得脏腑更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