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手为刃,她当胸拍去一掌,他挨了结实的一掌,后退两步。
他容色大变,黑眸爬满了猩红的血丝,脸膛发红。
她知道他已经血脉逆行,这是杀他最好的时机,于是她捡起软剑,凌然刺去。
慕容彧的眉宇痛苦地蹙着,疾步后退,直至床前才停下来。
慕容辞继续往前,眸里杀气翻涌,刺向他的心口。
“想杀本王?”
手指轻巧地一捏,他捏住剑锋,竟生生地折断软剑。
她惊骇地睁眸,愣了一瞬。
就在这一瞬,慕容彧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摔向床榻。
慕容辞火速爬起来,手刃劈向他,可是被他轻而易举地制服。
他变成一只嗜血的猛兽,把猎物扣在床榻,狠辣地撕裂她的衣裳。
她激烈地反抗,拼了多少力气都无济于事,逃不出他的魔爪。
那些白色粉末是一种令人血脉逆行的药粉,只要吸入一点就会让他使不出内力,还会让他性情大乱、神智不清。
慕容辞没想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没想到行刺不成,反倒把自己送入虎口。
看着他那双充满了色欲的血眸,她疼得差点儿昏厥过去。
慕容彧将她压在身下攻城略地,激烈地冲撞,粗暴地索取,暗哑的低吼声充斥在帷帐间。
眉骨酸涩,可是她没有哭,她把泪水咽回心里,死死地咬着唇。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他把她翻过身,啃咬她的香肩,如狼似虎。
“我是你的仇人!我一定会把你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慕容辞趴在高枕,咬牙切齿。
慕容彧从来没有这样放纵过自己,在他铁血倥偬的三十年人生里,心里只有一个信念:男儿志在家国。
因此,当这紧致、娇嫩的身躯带给他超乎想象、无以言表的销魂蚀骨,他食髓知味。
慕容辞不知道为什么他在血脉逆行的情况下还有那么厉害的身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兽性大发,不知道他为什么能折腾那么久,她几次差点儿昏厥过去。
现在应该是子时,慕容彧沉沉地睡了,她轻手轻脚地越过他下床,却疼得龇牙咧嘴。
全身散了架,像被车轮碾过,下面也疼得很,一走动就牵到什么似的。
撕裂般的剧痛告诉她,要她记住这次耻辱!
宾客已经散了,但府里刚发生刺客行刺一事,下人不敢去睡觉,府卫也加紧巡视。她这样子怎么出去?
然而,若现在不出去,他苏醒了她就跑不掉了。
有了!
她取了一件慕容彧的外袍匆忙地穿上,再把青丝简单地束起来,最后看一眼床上那睡得跟死猪一样的摄政王。不对!现在不是杀他的最好时机吗?
笨啊!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想到今夜赔了夫人又折兵,慕容辞捡起地上的断剑,狠狠地刺下去。
就在紧要的关头,死寂的夜晚响起敲门声。
咚咚咚……
是林管家的声音:“王爷……王爷……”
她连忙闪身到一旁,以免慕容彧苏醒。
不过,他貌似没有苏醒的迹象,睡得很沉。
林管家继续叫,慕容辞万般无奈地放弃这个机会,,把人皮面具撕下来,放在衣襟里,然后开门。
林管家原本是来看看王爷怎么样了,为什么王爷回房更衣那么久,宾客都走了也没出来。
他好像看见鬼一样,揉了揉眼睛,确定眼前之人就是太子,这才行礼。
“太子殿下,您怎么还在府里?您不是早就回东宫了吗?”
“本宫的确走了,不过又回来看看摄政王。你也知道,摄政王总揽朝政,倘若遇刺受伤了那如何是好?”慕容辞冷冷道。
林管家不再怀疑,看看昏暗的寝房,“王爷没事吧。”
她眸色清冷,“摄政王没事,已经歇下了。本宫回宫了。”
他连忙道:“奴才为殿下备一辆马车。”
然而,他忽然发现,太子身上的玄袍有点眼熟,跟王爷的衣袍很像。
太子怎么会穿王爷的衣袍?
一时之间,他完全想不通。
回到东宫,如意伺候慕容辞更衣。
内侍打扮的琴若悄声进来,面色沉重,“殿下,我们的人死了十人,三号被生擒。”
慕容辞随手拿起妆台上的一把象牙梳,用力地掷出去,明眸森寒地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