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孩子, 此时却不想扫她兴, 扶她站起来,随口说,“给她们做什么, 你自己收着。”
这话说得仿佛他们已经老夫老妻,为人父母。江无心觉得好笑,这才结婚第一天呢。
她把餐桌上花瓶里的花拿出来,把他送的那捧杂花chā进去。
后退一步看看, 倒也清新自然,意外地生机勃勃。
不由tiáo侃他,“温先生什么时候变采花贼了?”
温少蕴见这瓶花似乎更得她心,此时倒也不后悔做了那么一回有失形象的采花贼。
他背着手欣赏,凑近闻了闻,清香若有似无,瞥她一眼,“温太太喜欢就好。”
“温太太”那三个字一下子让江无心怔愣住,说不出话来。她想起在秦浣溪面前说过的那句话:“有一天,我会嫁给他。”
她哪里真想到这么一天。当时只是虚张声势,却没想到一语成真,而且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如今,她竟已经冠他的姓,被称为温太太。
温少蕴伸出手,笑看她,“我们回家。”
江无心不解,“回哪里?这里不就是我家。”
温少蕴沉吟,“这里勉qiáng算你娘家,洞房花烛夜好歹跟我回夫家。”
江无心看他说的一本正经,心里既感动又却有些羞赧,红着脸故意反驳他,“洞房花烛夜不是早过完了!”
“噢!”温少蕴似笑非笑看她,“哪里有过完这一说?我怎么觉得每天都是洞房花烛夜。”
“唔!”江无心坦然接受他的tiáo戏,还故作大方地点头,冷不丁又一下子凑近了他,小声说,“老公,小心纵欲过度!”
一闪身就到了门边拉门把手。
谁知,急中出错,用力过猛,门把手拉开一下子又弹上。
余光一瞥,温少蕴已经不紧不慢到了身后。
伸出胳膊,手掌撑在门上,彻底封死她逃生之路。
江无心低着眼,怂得不敢回头,恨不能整张脸都杵在门上。
温少蕴歪着头,愉悦地在她耳边低低地笑,声音温润,“江无心,你刚才说什么?”
江无心顿觉自己麻了半个身子,心里发虚,耳朵却已开始发烫。
温少蕴还不放过她,左手箍着她盈盈一握的细腰,迫使她转身。
按着她贴近自己,眼神柔得不可思议,像是要看进她心里,语声缓慢引诱,“嗯?刚才叫我什么了?”
江无心感受着他温热的气息,感觉另半边身子也麻了,直愣愣地看他黝黑发着光的眼睛。
温少蕴带着她微微转身,手握着她后脑勺,抵在门上,注视她的眼睛,嘴chún慢慢靠近。
“咕噜噜……”
一声不小的声音突兀地响起。
“嗤!”温少蕴肩膀抖动,不可抑止地笑出声来。
江无心尴尬地捂着肚子,趁机开门遁走。
温少蕴也没拦她,只是笑得更大声,关灯关门跟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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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经过几道守卫森严的关卡,江无心思绪万千,不由想起十多年前那个难熬的冬天。
她在遍体鳞伤休息了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偷偷跑过来想找他救她走。却在第一道关卡就被拦住了,并且碰巧遇上了温夫人的车。
她当时就像看到救星,呵着被冻得发麻的手,乖巧地主动叫,“温夫人!”
温夫人还和她在福利院见到时一样的雍容华贵,脸上却没了在福利院看她时的温和笑容,甚至语气有些冰冷。
“你不应该出现这里,在少蕴身边只会辱没他的名声。你应该跟着你的亲生父亲,那才是你该呆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