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灯光亮起。
心中一跳,江无心眼睛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激得不适,半眯着眼。
一只胳膊挥过来,来不及反应。
qiáng劲有力“啪”的一声,她的脸偏向一边。
脸发麻,耳朵嗡嗡作响,她缓缓转过头来,这才看清是一脸冷笑的方如。
她第一反应竟然不是疼,而是方如女士这阵子打牌之余跟着一群富太太去健身房,果然没白练。这手劲不知是用了几成力。
心理活动归心理活动,江无心眼泪刷地流了下来。
刚才门口,她见到秦光耀的鞋了,他今天应该在家。
她缩着身体,捂着脸开始嚎啕大哭。
门还没来得及关,声音整栋楼都能听见。
江无心一边哭一边说:“对不起!妈……我是不是犯错了……呜呜呜……你告诉我哪错了……我一定改!”
“大半夜,你嚎什么丧!进来,把门关上!”方如怕她把秦光耀吵醒,压低了声音,过来拉她。
江无心顺势摔坐在地上,倚着门哭。
方如又过来拉扯她,她伸手在后面扒着门,哭得更加大声。
终于走廊里传来拖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还伴随着呵斥,“怎么回事?大半夜闹什么?”
秦光耀来到门口,看到这情景,瞪着眼睛,“这是做什么?”
江无心抽噎地上气不接下气。
方如刚才是用了全身的力气,现在正气喘吁吁,“我就是教训教训她,一个女孩子家夜不归宿,这大半夜才回家。还不知在外头怎么丢我们秦家的脸!”
江无心放下捂着脸的手,带着哭腔解释,“我没有……我这两天都是在学校,住在同学宿舍。我们要交毕业论文了……今天一直待在图书馆,回来晚了!”
秦光耀看了看她明显发红的右脸,有些责怪地看着方如,“你打她做什么!我今天中午和齐家父子一起吃的饭,那个齐文嘉对我客气得很,还说改天要约无心,我已经答应了。”
方如恼怒,“我怎么知道齐文嘉要约她!子不教,父之过!你不管,我当妈的还不能管了?”
“你现在怎么越来越蛮横!我看你是更年期到了!”
“哈!我更年期?你现在是嫌我老了?外面藏着的那个小狐狸jīng多鲜嫩啊!跟这个死丫头一般大吧?”
“你!简直不可理喻!”秦光耀气得指着她,又有点心虚。
“好了!无心知道错了,妈你就原谅她吧!”秦浣溪穿着睡衣出现在门口。
“爸明天早上不是还有会?赶紧去睡觉吧!”
秦光耀有了台阶下,甩了下胳膊,“你给我消停点!别毁了跟齐家的生意!”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走了。
方如心里来气,却又没法。
现在方家已经全靠着秦光耀在养,要不然她能忍着他在外面养狐狸jīng!
今天打了江无心,有一半原因是因为下午打牌时,有个姐妹说看见她家老秦在商场和一个小美女搂搂抱抱。
她拿他没法只能拿他的孽种撒气。
“妈,你也回去睡觉吧!晚睡伤皮肤。”方如安抚着刚才帮她出气的母亲,温声细语。
刚才一番动作,方如也觉得身累心累,听女儿话回屋去了。
寂静的夜里只剩下姐妹两人。
秦浣溪蹲下身,低声说:“真是小看你了。没想到,你对男人还挺有一套。但是!”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注视着江无心已经肿起来的脸,轻蔑地笑,“记住你的身份!你,永远上不了台面!”
说完,她怜悯地叹了口气,优雅离开。
江无心缓缓起身,拍拍衣服,轻轻关上门。
澡也没洗,设好闹钟,和衣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