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熙月平躺在榻上重新调整过呼吸活动了下右手腕,听到榻上有人的脚步声,一个挺身抬头迎上艳娘:“有事吗请说吧”
艳娘小眼眸划过一道疑惑,她家女郎与她说话何时变的这样客气了可能是阎王那里走了一回把性子改变了。
“对了女郎,请尽快用膳天水公的人进来明月楼通报说,他们家王爷的生辰头宴傍晚就要在咱们明月楼举行哪”
孟熙月眸色淡漠:“那又如何”
艳娘的大饼脸一愣:“如何你倒是真的被那带火的箭矢伤的不轻啊”
“恩。感觉记忆不是那么好了。还有,我为何要为他挡这一箭我是疯了吗”
孟熙月下示意揉着额头,眼角余光不时留意艳娘的反应。
“就是说呀”艳娘眸露惊喜,她家的女郎还记得利与弊,也总算是活过来了。
“女郎,你深谋远虑从不做亏本的事情。相当初,咱们刚来苑川城先是得了天水公夫人的赏赐,加上离府时候公子杨胜赠送的五百金也赶上机会把城西的平地买了二十亩,植桑种菜让咱们吃穿有了着落。苑川城隐居半年,咱们又得了西秦公子秦博的支持才有了这明月楼的。秦博曾经许诺,来了苑川城你是他的夫人我是后府的总管。听着好听,可差点就等于入了虎穴了。亏得咱们偷偷打探了他原配夫人宁氏是个狠毒的,咱们才没有入他的公子府。记得你当时说什么来着说你不是招惹不起那种女人,是怕费时。”
“对,就是怕费时”孟熙月仔细听着艳娘的话,捉住话锋接住了话尾。
艳娘见此刻的孟熙月算是神智清楚了,她眉头一蹙接着说下去。
“我后来听说那秦博的箭上用了巫术,我是眼看着那火矢就要插上天水公的心口,你就身子一歪替他挡住了,奇怪的是那火矢一碰上你的身子就熄火了。不管怎么说,天水公这回可是被你所救,他那么至情至性的人,西海国的天水公夫人你是当定了。”
“艳娘,我乏了,我先歇息会儿。”孟熙月对艳娘说,
她想一个人静心梳理下艳娘说的这些事,原主经历的波折不少,她需要心里留下底。
“女郎,那你歇着吧一会儿我忙完前后院就来,你也记得梳妆打扮啊”
孟熙月闭上眼睛没应声,她从事梳化十多年了,什么朝代该用什么头饰妆容她门清的很。
孟熙月胸口伤疼的再度斜躺在榻上,艳娘走过来从架子床头的屏风格子里取了两个靠枕让她靠上。这样看起来,她的女郎即便是斜躺在榻上也是媚的。
什么古人的巫术切孟熙月牙根就不是迷信的人。
孟熙月瞅着左胸这伤口若再偏些可就是心脉位置,没有一命呜呼是靠了运气的。原主受了这么重的伤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心里鄙视原主的傻和蠢。
有这么可爱的一对儿女,好歹更加爱惜自己好不好好吧就算是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的策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