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无奈地摇摇头，“老大不在，谁都管不住你。小妮子，倒是学会用老大的语气问我话了。”

柔吐了吐舌头，拿起桌子上的一个棒棒糖拆开放进了嘴里，“我就是看梁学尘可怜，只是想帮他逃走而已，谁知道他还真是个疯子。”说到这里，柔又闻了闻自己的双手，一脸厌恶地说：“烦死了，总觉得有味道。”

厉完全没有跟柔在一个频道，他看着手中的枪说：“我只是有些担心，我过早暴露出来会不会影响到老大的计划。要知道当初老大可是只允许你接近叶辰的！”

柔翻了个白眼，“要不是我有先见之明让你提前准备好，我今天可能就要吃枪子了好不！”

“切！”厉阴阳怪气地笑了笑，“别以为我不知道，老大说过了，在你第一次在叶辰面前出手后就要小心叶辰对你开枪。所以你才让我配合你的不是吗？”

柔噘着嘴撇过头。厉也没有继续挖苦柔，开始继续擦拭他心爱的狙击步枪。柔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以她的性格，所有的事情都是装不在心里的。

“其实，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厉诧异地看向柔，他从未见过柔出现这种担忧的神色。柔深吸一口气说：“不知道为什么，上次在蓝海市见到叶辰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感觉了——如果我对他懂了杀意，那么死的人一定是我。”

柔只是说出她心中的不踏实，可在厉的心里却已经炸开了锅。老大曾经评价过柔，柔之所以有着那么惊人的速度，正是因为她天然的身体本能，更确切地说是动物的本能。而柔的这种本能还包含了在生死斗中对危险的感知！她既然已经感觉到了危险，那么只能说叶辰可能已经找到了柔的弱点或者接下柔第一刀的办法。

这时，厉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叶辰凌厉的双眸。就在他第一枪打掉林雪的枪后，叶辰第一时间就向他的位置看了过来。如果把他厉比作是伺机击杀猎物的飞鹰的话，那么叶辰那种眼神让他觉得是飞鹰被猎人锁定时的样子。

……

夜深了，启秀的街道依旧繁花似锦，路上还有着不少的行人。而叶辰却出现在了距离梁学尘死亡的仓库有将近五百米的一个停工的烂尾楼中。

两天都没有怎么休息过的他此刻却是精神抖擞，他一口气就走到了23楼，然后来到空旷的边缘。打开手电筒，叶辰蹲下开始观察地面的痕迹。

“左撇子？”痕迹不多，但叶辰还是找到了一点有用的线索。

看了看远处的仓库，叶辰的面色更加凝重了。这么远的距离虽然对于他们部队中的神枪手来说都能做到，但这个是在林雪拔枪后的几秒钟就开枪了。这么远的距离只用几秒钟就能做好开枪的准备，可见这么狙击手也是个厉害的角色啊！

一个近战高手，一个神枪手！这“天罚”到底有多强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