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实也只和她们接触过几次,主要是和祁书彬的妈妈打交道,在医院的时候陪她说说话,偶尔帮忙打个饭什么的。这个祁书宜在医院出现得不多,见过两次她都只是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永远一脸冷漠,生人勿近的样子……不过她对哥哥应该感情不错,我见过她照顾祁书彬,可以说是非常细致。”
“她和宋丽的母女关系好像不是很好?”
“是啊,我陪宋丽聊天时,她偶尔说起自己两个孩子,态度表现得很极端。对生了怪病的祁书彬自然是满心焦急和关切,但只要一提起女儿,就会有种很不耐烦的感觉。”
“重男轻女?”裴子幸皱眉问道。
不得不说,尽管现在城市房价被政府和丈母娘联合推高,让人直呼生不起男孩,但在许多人的思想中,重男轻女的观念仍或多或少地存在着。
“也许是,总之我见到的两次宋丽都对女儿大声呵斥,没什么感情可言。”白胡儿撇了撇嘴,说道,“而且昨晚祁书宜跟娃娃说了一会话之后,也被宋丽在外拍门叫走,两人在客厅大吵了几句。好像是宋丽让她专心做事,少管些别的事之类的话。”
“她离开了房间?那你就没有……”裴子幸一下子抓住了白胡儿话中的重点。
小耗子一直在认真听着故事,听到裴子幸的哑谜一脸迷茫。
白胡儿倒是心领神会,点点头说道:“嗯,我当时也是想潜进屋中看看,甚至想将娃娃偷出来。”
“看你这两手空空的,自然是没有得手。”
“都怪我修行尚浅,不能像那些大妖一般化为无形,最多只能变为原形,再将身形缩小一些而已。昨晚我沿着树枝跳到窗台上,刚刚进屋,还没等走到那娃娃的身边,就听到祁书宜冲回房间的脚步声,无奈之下只能遁走。”
“罢了,等待会她们回来后,我再找机会仔细检查。”裴子幸扬扬手,淡淡说道。
“早上出门时,我听到宋丽有抱怨说‘你去那里还拿着这个破娃娃干嘛’,应该是随身带走了。而以前在医院见到时,并没有发现她有随身携带娃娃的习惯。所以我在想是不是问题真在这个妹妹和娃娃身上,昨晚我带你们来此可能是打草惊蛇了。”白胡儿说出了自己的猜想。
“你的意思是说,她今天便可能将娃娃藏在别处?”
“对,若换做是我,定会这样。”
裴子幸沉吟了一会才开口道:“嗯,是与不是呆会一见便知。若真确定了问题所在,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那这些天就辛苦你盯着这个祁书宜的动向。”
“没问题。对了,昨晚我进屋时虽然没有靠得很近,但因为一直看着娃娃的方向,还是发现了这娃娃另一个诡异之处。”
“什么?”
“这娃娃不仅做工粗糙,而且貌似是皮质的,面部五官都是很随意地画在上面。”
“皮的?”
裴子幸也愣住了,布偶、木偶、塑料小人,全世界的娃娃有着各种各样的材质,可很少听见有皮质的。
配合祁书宜昨晚一晃而逝的阴森形象与白胡儿刚才说的种种诡异。两人一妖的心中都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猜测。
这个猜测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却又让人挥之不去。
人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