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小的退下了。”如获解脱一般,小斯连连点头哈腰,快速转身轻轻带上了门离开了房间。
“看来,该去拜访一下老师了。”皇甫君弦勾了勾嘴角,微微地拉开了一个小小的幅度。
踱步行至司徒太史门前,他抬起手准备敲门,一道苍老的声音自门内传出:“进来吧!”
“咯吱”一声,皇甫君弦推开门,只见一位白发老者披散着头发坐在桌子旁悠闲地喝茶。抬眼看了眼皇甫君弦,老者轻咳一声,挥了挥手:“弦儿过来,尝尝为师新泡的茶。”皇甫君弦迈腿走到老者身前,双手重叠向前延伸,然后竟是“扑通”一声半跪在地上,行了一个大大的礼:“学生皇甫君弦,见过老师。”老者理了理衣袖,露处苍老干枯的手搭在皇甫君弦的肩上,叹了口气,感慨道:“八年了,老朽可是八年没见到你了。”紧接着把他扶了起来,重重地点了一下头,无比自豪:“一转眼,长这么大了,比小时侯成熟了,也更俊俏了。不错,不错!”
皇甫君弦坐到司徒太史面前,珉了口茶,面无表情道:“老师手艺越发好了,这茶,比以前更有味道,不知老师加了什么在里面?”司徒太史哈哈大笑起来:“弦儿的舌头也比以前灵敏了,不错,为师加了一味栏珊瑚草在里面,味道自然是浓些。”
“栏珊瑚草?”皇甫君弦看了眼杯子里茶水,疑惑道:“栏珊瑚草不是毒药么?老师不担心无人有福品尝?”司徒太史将手中的茶一饮而尽,脸色慎重起来:“弦儿应该知道,如今的皇宫,在你进城之后,就已经成为被加了栏珊瑚草的茶水了,皇上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大皇子虽已号封太子,这想要稳稳地坐上龙椅,怕是没那么容易啊!弦儿可知这其中的厉害关系?”
“嗯!”皇甫君弦眼神似古井般波澜不惊,淡然道:“今早学生进宫,他并没有诏见我。这宫殿,还是和从前那样,没有什么变化,照样让人生厌。”
“即便是厌烦,你也要去争,哪怕你现在已经是尊贵的弦王。”司徒太史正襟危坐,语气带着毋庸置疑:“弦儿,这龙椅,你不要,便是死路一条。”
“没有人能把我逼上死路,除非我自己想死,否则,老师以为,谁又能害死我?”皇甫君弦一如既往地平静,:“当年在那样的情况下,我都没死成,何况现在。皇位么?对我确实有吸引力,边关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它么?现在我这颗毒瘤不正要发挥作用了?”
司徒太史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弦儿知道就好,现在这弦王的身份,也未必是坏事。”
“确实,”皇甫君弦心里嘲讽:“自古王者无参与皇权争夺之权,以为给我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头衔就相安无事了?真是讽刺。”
由于皇甫君弦在边关战功卓越,胜迹频繁,如果不加以嘉奖,难以服众,因此,才有这弦王府的由来。
“弦儿,你明天去找一个人。”司徒太史手指敲击着桌子。
“何人需要老师亲自介绍?”皇甫君弦有点费解。
“此人为师也未曾见过,只是……他的老师于我素有渊源,常人想要见他颇不容易,不过以弦儿的能力,应该不是问题吧!”司徒太史看着皇甫君弦,对他充满了信心。
“他是何人?”皇甫君弦对司徒太史口中之人感点儿兴趣了。
“谦玉!”司徒太史倒了杯茶,吐出了这两个字。
“谦玉?”皇甫君弦摩擦着手里的茶杯,眼里一丝光一闪而过,瞬间又恢复了古井般的神色。“那老师可知他在何处?”闻言,司徒太史深深看了他一眼,摸了把花花的胡子,犹豫了一会儿,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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