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表,对我做了一个眼sè,就对苏爷爷说有些事情打个电话去处理。
苏爷爷正在兴头上,摆摆手让他去,然后牵着我的手去沙发上坐着聊天。
本来还在周围围观的人群,看见我被苏爷爷第一个牵着坐在了沙发上,都纷纷围了上来,开始跟我搭话,想要探探我的底。
每个人都带着笑容的面具,可是每一句话都有目的,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谈生意,一场只为利益而利益的生意。名字上带着苏字,却没有一个把苏家当成了一个整体。
我客气地回答着,时不时跟苏爷爷聊着天,不让他们有机会把苏倾眠扯进来。
苏爷爷倒是的确有意思把位置传给苏二伯或者苏倾眠,看着我又说如果我们之间事情成了的话,把位置留给苏倾眠也未尝不可。
我当然不会觉得苏爷爷是喜欢我,他看中也不过是我在江氏的位置而已,苏倾眠的婚姻也不过是一场交易,对苏家有利益就够了,自己的喜好不重要。说不定在他们达到目的后,又会让苏倾眠娶另一个价值比我更高的女人。
在走出苏家晚宴的那一刻我才松了一口气。
苏倾眠哈哈笑着说:“这么累?”
我哼笑了一声:“我只是觉得有时候家这个字太过于虚假了。”不管贫穷或者富贵,不管底层还是高层,都有完全不能成为家庭的家,什么温暖的港湾,根本就体会不到温暖。我们家是,千羽虹家是,张家也是,苏家更是。
“槿夏姐难道也有一个不幸的家庭吗?”苏倾眠抬头望这月亮。
今晚的月亮很是透明澄澈,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我眯上了眼睛:“不幸吗?”我摸上我的肚子,“我的亲舅舅亲手把我的孩子送上了绝路,葬送在了坟地里,我爸妈的坟前,算是不幸吗?”
苏倾眠突然没有了声音,我转头去看他,正好跟他的视线相碰撞。他似乎想了很多,最后眼神一黯,变得坚定了起来。
我有些毛孔悚然,也不知道今晚怎么这么多感慨,我赶紧笑起来,说要回家了。
苏倾眠也笑了起来,笑得笑个陌生人,客套而生硬。
一路上我都在看着窗户,看着上面苏倾眠的倒映,刚才一瞬间的对视,就好像他亲手拿起了镰刀一般,死神的画面在我的面前闪现。我不敢多想,却不能不在意,至少那一刻我浑身jī皮疙瘩都起来了。
苏倾眠会杀我吗?
不会吧?
我捏紧了手心,告别了苏倾眠之后我决定再也不能跟苏倾眠单独出去。
直到听见小甜饼的声音我才从刚才的恐惧感里解放出来,我跑过去抱住了小甜饼,忍不住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抬头才发现nǎi妈和江母面无表情地望着我,我尴尬地松开了手:“伯母好,我,马上就去换衣服。”
江母倒是没有询问我去了哪里,只是嗯了一声,意外地没有为难我。
我换了衣服跟小甜饼玩了一会儿,直到她去睡觉我才准备回房间。
江母突然说:“明天我就去辰凉家住,帮他带一下初一,到时候我把小甜饼也一起带过去。”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好,过两天我正好要带千羽虹去江瑾和那边,也没有办法照顾小甜饼,江母能帮着带小甜饼真是太好了。
第二天江母真的离开了,连着小甜饼的东西也收拾得很干净,估计不是住一两天的事情,我有些舍不得,没想过小甜饼要离开那么长时间,等到我回来恐怕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看不见小甜饼。
我皱了皱眉头,给江辰凉打了一个电话:“喂,江辰凉。”
“上班中,有要报警吗?”江辰凉语气中带了一丝戏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