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应声,却未起身走。
阿芙又问:“大人可还有事”
那人继续道:“回姑娘,皇上让我知会公主一句,说十一月初五是他还为王爷时府中一妾室的祭日,如此大丧之日,若是举行婚礼,恐会不吉利”
扶桑闻言,心思微顿。
妾室她不记得夏侯临做王爷时有娶过妾室,难不成,他说的这人,是她么然转念又一想,他当初为得帝位什么样的谎没说过,多这一条根本算不得什么,再者,他是亲手杀的她,又如何会来祭奠她
遂重新低下眉,恍若未闻般继续抚着兔子。
阿芙知她主意已定,继续道:“大人可与贵国皇上回话,便说,我们公主的意思是,就是死了个人而已,天下之大,若真要算起来,每天都有人死去,根本不算什么”
“可”那人有些踌躇。
“大人还有话要说”
“皇上还说,他他对这妾室很是在意,以往每年都会为之祭奠,所以希望今年这祭礼不要被婚礼给耽误了”
“婚礼耽误祭礼”扶桑终开了口。
如此看来,这夏侯临当真是很在意这妾室啊,为了她一个死去的人,不惜冒着破坏两国邦交的危险,执意要推迟婚期,便连身体抱恙,也是借口吧
倒看不出,他也有这样深情的时候。
“是”那人头低得很。
扶桑轻言:“你回去告诉他,就说婚礼如期举行,祭礼也可如期举行,他愿去哪便去哪,两不耽误”
外面默了一瞬,重重叹一声,俯身将头磕在地上行了大礼:“公主的意思,老臣会转达给皇上的”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开门时有阵冷气窜入,扶桑忍不住咳起来,兔子仰起头来看她,阿芙赶紧过来替她顺背。外面门被关上,周身重被暖气包围,阿芙才道:“公主这几日颠得很,还是早些歇息吧”
扶桑抱着兔子起身。
阿芙又道:“公主既要休息,便将阿毛交由奴婢吧”
扶桑摆摆手:“无碍让它和我一起睡吧”她气还未顺,这一句话便说得很是无力。
阿芙不解:“公主因何如此放不下这只兔子”
扶桑抬手在兔子背上抚了抚,却只顿着身形默了一瞬,并没有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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