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诗韵望着初淡之,过了很久,才问道:“淡之刚刚害怕了吗?”
初淡之抬头看了眼她,又低下头,抿着小嘴没有说话。
祁诗韵在旁边坐了会儿,下了楼去。
初淡之坐在椅子上,腰背挺得很直,他眼睛盯着床上的安然,盯着看,过了好一会儿,他站起身,椅子往后移了点,他轻手轻脚走到床边,身子贴上了床沿上,他低头认真地看去,好像从不认识这个人一样。
安然睡得熟,发烧生病的原因她的呼吸比平时睡觉重了点。
初淡之手无意识抓在被子上,下手很重,重得关节处都在泛白,他微微往下勾了勾身子,埋着的脸,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是隐约能看见,他发红的耳根。
一个亲亲的吻印在安然发烫的小脸上,初淡之小嘴刚碰上,像是被烫着了般,慌忙得往后退,一下踢到了身后的椅子,椅子吱的一声往后挪了些。
这轻轻的一声又把此时像惊弓之鸟的初淡之吓着了,他身子狠狠一颤,从没用过的心慌,心跳得厉害,好像要从嗓子眼蹦出来。
初淡之就那样站着,站在床边几步之远,也不抬头再看安然,就那样站了好久,他才抬起头,悄悄往床上看了眼,见安然依然在沉睡,他像是做坏事没被发现地松了口气,又有点不好意思。
伸手拉了拉椅子,又把椅子拉回到了原处,他又站了会,乖乖坐回到椅子上,手放在膝盖上,又继续盯着安然,就这样看了会,他抿了下小嘴,伸手在自己刚刚触碰到的安然脸蛋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