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国之君，也是他的父亲，更应该是他生命里的主宰。

夜瑾在他面前应该是恭敬的，温顺的，而不是如此叛逆，如此桀骜不驯，让人恨不得一点点碾碎他的傲骨，直到看见他眼底破碎的光……

“我在做什么？”夜瑾淡笑，“父皇很快会知道。”

说完，他懒懒地调整了一下坐姿，抬眼看向眼前的人，“有一件事，儿臣想跟父皇确认一下。”

夜惊鸿眼神阴郁地看着他，“你想问什么？”

“父皇的嗓子似乎有些嘶哑，需要一杯水吗？”夜瑾挑眉，随即似想到了什么，漫然淡笑，“还是算了吧，儿臣担心伺候不周，让父皇心生不悦，稍后让喻大总管来伺候父皇较好，毕竟，他可是这世最了解父皇的人呢。”

夜惊鸿闻言眸色微变，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详的预感，“瑾儿，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夜瑾霍然起身，目光森寒地看着他，一字一句如吐冰渣，“意思是你曾经做过的那些肮脏龌龊的下作之事，已经不再是个秘密！”

“意思是，我已经知道你是用怎样卑鄙无耻的手段得到了皇位，却活生生拆散了一个幸福的家庭，拆散了一对恩爱的夫妻！”

“意思是，我知道你跟那个东幽皇帝一样，是个怎样恶心变态的人渣！”

“意思是我已经明白，我跟皇长兄有着同一个美好温柔的母亲，却有着截然不同的两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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