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夜惊鸿批阅奏章的动作顿了一顿,须臾,缓缓合上奏章,放下手里朱笔。
“瑾儿的身体如何了?”身体缓缓靠进了椅子里,他端起茶盏,垂眼淡问。
说起瑾王的身体,喻成海面上笑容微敛,语气有些凝重地道:“据姒九倾跟睿王妃的说法是,那晚宫宴上瑾王殿下喝了杯酒,催发了体内的寒症,这两日一直在床上躺着,盖了厚厚的几层被子,每日要服下三次汤药,才能勉强保持清醒。”
夜惊鸿抬眼,皱眉道:“寒症?”
“是啊,奴才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下面人回报的时候是这么说的。”喻成海想了想,眉头紧紧蹙在了一起,“瑾王殿下身体里还有寒症……这一点倒是没听杨太医提起过。”
皇帝端着茶盏沉默,案上狻猊鎏金香炉轻吐出袅袅香烟,映着他的面容幽深难测,晦暗不明。
御书房里陷入了短暂的静寂,气氛有种难言的幽暗。
“皇上。”喻成海眉眼低垂,眸色深了深,语气也不自觉地沉了些许,“听姒九倾在睿王妃面前的话意,似乎是有把握治好瑾王殿下,只是时间的长短而已……若是如此,瑾王的身体状况,她是否已经弄清楚了真正的病因?”
“这个问题,也正是朕想知道的。”安静的御书房里,夜惊鸿淡冷的声音显得有些暗沉,带着丝缕说不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