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夏安也反应了过来,那条短信原来是徐悦发的。
想到这,她手脚冰凉,心底里嗖嗖地冒着寒气,血yè像是凝固了一样。差一点,今天踩到钉子的人就是她了。
不管徐悦怎么辩解,她都被杨老师留下来进行单独审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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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天已经黑了,耳边偶尔响起草丛里蟋蟀地鸣叫,深秋的夜晚总是带了几分闷热。
夏安走在路上,这条路上没有多少人,路灯拉长了她的影子,她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也没想到,徐悦会做出这种事情,夏安到现在还有些后背发凉。
秦廖脚步不紧不慢地跟在夏安的身后,他的目光像是野兽捕获猎物一般,紧紧地锁定着眼前的少女。
突然,夏安停了下来,接了个电话。
再往前走,就要穿过这条小巷。
夏安每次回家都必须要穿过一条小巷,这里多数是一些不肯拆迁的钉子户,灯火通明的,倒也不显得这里yīn森。
“喂?”
秦廖走近了一些,眼前打电话的人丝毫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对啊,我马上快到家了,就在那条小巷那,简慕你现在过来吗?”
听到简慕两个字,秦廖脚步一顿,心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一股怒气,当他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以后,夏安已经被他捂住嘴巴拖进了巷子里。
“唔。”
怀里的少女身体微微发抖,秦廖几乎都能感受到她紧张地喘息声,温软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他的xiōng前,清新香甜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
她不停地扭动着,黑暗中,秦廖深吸了一口气,呼吸掠过她的耳边,引来了她的一阵轻颤。
柔软的身体摩擦在那个敏感的部位,他身下像是灼烧一般,一股热浪涌起。
“别动。”秦廖压低声音,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偏偏怀里的人像听不懂一样,沉默了几秒后,反应更加剧烈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就在这时候,简慕的电话又打了过来,寂静的小巷里,夏安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秦廖有些懊恼,眼前的情况似乎变地棘手。
而那边听到铃声的简慕也向声源处走来,“夏安?”
怀中人挣扎的更厉害了,秦廖皱了皱眉,她小巧的耳朵在月sè下洁白如玉,他喉咙有些发紧,眼看着简慕越来越近,像是着魔了一般,用力地禁锢着她的身体。
感受到她身体一僵,秦廖猛地松开了手。
夏安被吓傻了,她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直到简慕一脸担心地晃着她的身子,她才缓过神来。
“夏安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夏安视线渐渐聚集,“简慕。”她吓得扑进了他的怀里,像是找了安全的避风港湾一样。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不哭不哭。”简慕心疼地皱起眉,手掌轻柔地拍在她的后背。
“刚才,刚才有个人从后面捂住我的鼻子……”夏安哭的抽抽搭搭地,明显是吓坏了。
“别怕别怕,我在呢。我送你回家。”
两个人的身影越走越远,秦廖从一旁的yīn影处走了出来,挥之不去的烦躁淤积在xiōng口。
简慕手腕处红了一圈,隐隐还有些发青,口中却依然叫嚣着:“算你他妈识趣。”
在夏安面前,他下意识把秦廖当做了一个假想敌,恨不得夏安彻底厌恶了这个人才好。
秦廖敛了敛眼眸沉默不语,转身打算离开。
突然袖口处被一只小巧白皙的手拽住,他脚步一顿。
“秦廖,你先跟我去我家吧,我看看你受伤了没。”夏安眼中的关心不似作假,她口气十分凝重,是在认真地邀请他。
“不用。”秦廖沉下脸,淡漠地瞥了她一眼,却怎么也舍不得甩开这只拽住他袖子的手。
“夏安,我先送你回去。”简慕走到她面前,像是做给秦廖看的一样,从身后揽住了夏安的肩膀,手上加了些力道,夏安硬被他拽了过去。
秦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目光落到自己的袖口,转身径直地向来时的路走去。
“秦……”夏安看着他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sè中,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简慕也看出了她心情不痛快,伸手接过了她背着的包,讪笑着:“我今天来找叔叔还有事情,先回家好不好。”
夏安本来还想埋怨他两句,不过看着简慕此时刻意地讨好,她倒是一句话都憋不出来了。
再怎么说,简慕也是为了她着想。于是她就小声地嘀咕了一句:“你下次别这么莽撞了,你这次真是有点过分了。”
“好好好,我知道了。”简慕嘴里这么说着,眼睛里却划过一丝不甘心,但他巧妙地避开夏安,没有让她察觉到。
一整个晚上,夏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中秋这几天,月亮总是又圆又亮,银辉铺在瓷砖地面上,整个房间都明亮起来。
看着天花板,她满脑子都是秦廖那张冷若冰霜的脸,眼皮越来越沉重,迷迷糊糊间她还想着明天要送点什么弥补一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亮,夏安就醒了。
保姆张婶推开房门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她起这么早还有些吃惊。
“夏安你今天竟然起这么早?”
夏安想了一晚上事情,此刻是头疼欲裂,顶着两个熊猫眼,呆滞地瞥了张婶一眼,欲哭无泪道:“失眠,失眠而已。”
张婶手中握着吸尘器,口里还念念有词:“现在的小孩子哦,动不动就失眠的,像我们那会哪有失眠这么一说,得了空闲巴不得多休息会呢。你们呀,就是太闲了,都给闲出病了。”
张婶还在碎碎念,夏安将头埋进了被子中,瞬间感觉呼吸一滞。
到了教室,沈诗瑶看着她一眼。
“你昨晚做贼去了啊?”
“哪啊。”夏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浑身无力地趴在了桌子上,面带惆怅道:“失眠,失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