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啊,他妈就是个jī,保不齐他们一家人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呢,你离他远点,少凑热闹知不知道。”
“知道了。”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就是看着他好像挺帅的……”
“有我帅么……”
秦廖敛了敛眼眸,手中的钥匙轻轻一转,“咔嗒”一声,拧开了铁门。
屋里,饭菜的香气飘散了过来。
秦廖浑身一僵,动作停下来。
梁半梅围着围裙,平时总是披散的头发挽了起来被卡在了脑后,她面上略施薄粉,看起来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姿态,见他回来了,笑了笑:“回来了。”
秦廖皱了皱眉,目光平静地看着她。
“还楞在那干嘛啊,快进来吃饭。”
这话……有多久没听到了?
秦廖似笑非笑地站在原地,“你想做什么?”
梁半梅笑容僵在脸上,随即又缓和了过来,神情淡漠地瞥了他一眼,口气却异常的坚决:“我要你去张总那。”
她口中的张总,秦廖曾见过三次,是个娱乐场所的领班,手底下尽是些被骗的无辜少女,做的都是bī良为娼的勾当。
他垂下了眼眸,没有说话而是径直走回了房间,顺手将门关紧。
梁半梅在门外拍了两下,“秦廖,我已经答应了张总,你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
房里没有动静。
梁半梅冷哼了一声:“我不管你愿不愿意,这事就这么定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不多会,锅碗瓢盆霹雳乓啷的声音传来,伴随着梁半梅的几句咒骂声,秦廖背靠在门后,神sè平淡地看着窗外。
不知怎的,他突然想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眸,粉嫩的chún瓣,他喉咙一紧,浑身一阵燥热,伸手解开了领口,他扑倒在一旁的床上。
他一定是疯了……
秦廖头埋进了被子里,眼前却总是浮现出夏安的面容。
电光火石间,她脑海中飞快地转过了两个想法,是先面容狰狞地打他一巴掌,还是捂着嘴声泪俱下地控诉着他的罪行。
但结果是,她只能深呼吸两口,僵在原地没有动。
清凉的空气窜进了肺中,望着秦廖迷离的眼眸,夏安眉头一皱。
倏地,她肩上一沉,秦廖整个身子向她压了下来,头歪倒在了她的肩膀上,夏安手脚僵直一动不敢动,膝盖因绷得太久而有些乏累,小腿也渐渐泛酸,她悄悄地转动了一下脚腕。
半响过后,耳边响起了均匀的呼吸声。
“秦廖?”
夏安清了清嗓子,小声地喊了一句。
身上的人没有反应。
不是吧?喝多了跑到她面前强吻了她一通,说了一堆莫名其妙她根本听不懂的话,然后还能倒在她身上睡着了?!
这人心是有多大!
夏安抬起头,秦廖的发丝有意无意地摩擦着她的耳垂,酥酥.麻麻地,她别开了头。
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但并非纯正的黑sè,而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繁星忽明忽灭,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住月光。
不知怎的,此刻她还有心情想到月考,这次她的成绩很不理想,她老爹说要带她去补习班。
一想到补习班,夏安的思绪被拽了回来。
这个压倒在她身上喝醉了还冒着酒气的人,显然是不能自己回家的。
夏安左思右想,考虑着要不要先把他带回自己家随便扔在一个角落里算了。
但一想到自己老爹jīng明的小眼睛还闪烁着八卦的光芒,顿时就浑身一阵恶寒。
她认命地叹了口气,知道秦廖喝醉了听不到她说话,于自言自语一般:“算了,我打个车给你送到宾馆好了,剩下的事情我可就管不了了。”
语毕,她艰难地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手指抖抖索索地在屏幕上滑动着。好在现在是非高峰时间,很快附近就有一辆出租车接了订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