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整个人在楼梯上翻转了几圈,夏安头晕的几乎要吐出来了,但并没有预想中那么疼。
耳边传来了一阵闷哼声,夏安睁开眼睛,看见秦廖紧闭的双眸,长而微卷的睫毛轻轻的颤动着,面sè惨白。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夏安都有些恍惚了。
下午的课她没去,给老爹打了个电话以后,她的目光落到了病房里还没醒的秦廖身上。
接连摔下了十几个楼梯,夏安都差点以为他要摔死了,好在医生安慰着她,说只是轻微的骨折。
夏安坐在他病床前,看着白sè的绷带裹在了他的右手,绕了一圈又一圈,眼里流露出了几分她自己都没注意的心疼。
没想到秦廖还懂得护住自己的头部,不然可能真的要摔傻了,那到时候她的罪过就大了。
夏安低低地叹了一口气。
手指抚摸上秦廖发白的嘴chún,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她目光呆滞了一下,快速地缩回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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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安连续请了一个星期的假,班主任对此颇有怨词,不过在看到自己最喜欢的手提包送货上门以后,还是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批下了假条。
第二天,夏安穿着一身便装,拎着一篮子水果走到病房的时候,空荡荡的病床上别说人了,半个鬼都没有,她有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以为自己是不是失忆了。
“不好意思,我想问下305号病房2号病床的病人呢?”
面前的护士化着jīng致的妆容,闻言瞥了她一眼:“你说那个长得特别好看的那个?”
额......好像秦廖是长得挺好看的。
夏安抿了抿嘴chún,面上维持着僵硬的笑容:“对,那个人呢?”
“不知道,听说昨天晚上拔了输yè管就走了。”
“......”
夏安垂下了头,拖着疲倦的身子,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任性啊。
出了医院的大门,她目光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想了想掏出了手机,给夏聪健打了个电话。
刚下过雨,青石板小路上有些湿滑腻腻的,夏安走进了那条窄窄的弄堂,灰白的墙,上面布满了青苔的绿印子,扑面而来的腥湿气息让她皱了皱眉头。
据自己老爹所说,秦廖家应该就在这里,她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又确认了一边老爹发给她的地址。
其实秦廖家离她家还是挺近的,想起上次自己被抢劫的时候,突然出现的秦廖,夏安咂了咂舌,也难怪他会出现在那里了。
锈迹斑斑的铁门在阳光下泛着冷冷的苍凉,四周的墙壁上还残留着wū渍,夏安打开门走进去,上了楼。
应该是这里了吧,楼道里有些昏暗,夏安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地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哐哐哐。”
她轻轻敲了敲,结果发出了巨大的声音。
这怎么看,怎么像是来讨债的啊。
屋里响起了脚步声,秦廖站在门后,声音沉闷地问道:“谁?”
夏安挠了挠头,“额,我。”
门后的动静消失了,半响过后,门才缓缓地打开。
“吱呀”一声,寂静的楼道显得更加空旷了。
夏安站在门口,目光对视上他的,脸上腾腾地冒着热气,她有些局促地挪动了一下脚步。
“你怎么来了?”秦廖有些吃惊,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诧异。
夏安悄咪咪地打量了他一眼,秦廖简单地穿了一件干净的白sè衬衫,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几个,而上面却敞开,露出了里面白皙的xiōng膛,裤子松松垮垮地垂到了地上,她这才注意到他光着脚。
皱了皱眉,夏安催促着他走回去:“你还生着病,怎么光着脚就出来了,快回去躺着。”
秦廖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框,面上似笑非笑的。
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夏安脱了鞋,像是想起什么一样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戴眼镜了?”
秦廖不在意地走进了客厅,躺倒在沙发上:“很早以前就戴了。”
他敛了敛眼眸,只不过后来总挨揍,他就不带了,不然每次眼镜都被打坏还要修。
“你吃饭了没?”夏安打量了一圈,客厅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仅仅只有一张茶几和一个沙发,她好奇地抻着脖子。
“没。”秦廖似乎有些疲惫,声音慵懒,抬起胳膊搭在了头顶。
梁半梅不在这里住,秦廖就把多余的东西全都扔了出去,省的看着心烦。
“我去给你做些吃的吧,生病了不吃饭怎么能行。”
夏安站起身,刚要离开,一把就被扯住,摔进了秦廖的怀里。
秦廖揽住了她的脑袋,轻轻在她耳边呵气:“吃你。”
“......”
果然,还是摔坏了脑子了吧。
夏安的脸埋在他的xiōng口,默默地在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