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毕,她又转身冲着夏安等人说了句:“你们现在站到中间,再来一遍。”
夏安深吸了一口气,心里还有些紧张,目光不自觉地就向身旁的秦廖看去,恰巧这时候他也偏过头来,幽深地黑眸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又快速地移开了目光。
人群中,徐悦绿豆大小地眼睛死死地盯住夏安,蒜头鼻禁了禁,弯弯曲曲的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排练结束以后,夏安被卫生委员叫回了班级去打扫卫生。
简慕走到了她身边,“用不用我等你?”
夏安摇了摇头,“你又不跟我顺路,我自己回去就行。”
简慕闻言拍了她的肩膀,正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前面有个男生喊了他一句:“简慕,走了。”
他欲言又止地瞥了她一眼,“那我先走了。”
“走吧走吧。”夏安冲着他摆了摆手。
寂静的教室里,只有夏安一个人认命地在擦黑板,秦廖靠在后门,眸sè深沉地盯着她的背影。
夏安擦着黑板,突然感觉后背一凉,不自觉地转过身,夕阳的余晖映射进来,在桌椅上镀了一层暖红sè的光,教室里空无一人。
她皱了皱眉头,暗道自己怎么疑神疑鬼的。
终于打扫完了教室,夏安拎着垃圾向门外走去,将手中的垃圾扔进了垃圾桶,她拍了拍手掌,感觉轻松了一些。
此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下来,校园里三三两两的学生在cào场跑步、散步,她摸了摸自己饥饿的肚子,有气无力地走出了校门。
秦廖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身后,脸sè比平时更加苍白一些,目光落到了夏安身上,少女扎起来的马尾被风吹散,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她的步伐越来越快。
秦廖隐晦地勾了勾chún角,笑得有些漫不经心。
回到家里,梁半梅不在,空气中挥之不去地酒气令秦廖皱了皱眉头。满地的酒瓶随意地堆放着,秦廖径直地走回了房间,第一件事情就是将门反锁上。
梁半梅总会在外面泡吧到深夜,然后搂着一个陌生男人回来,甚至好几次秦廖都和不同的男人打过照面。
秦廖将手中的书包随意地扔在了地上,赤着脚走到了桌前,昏暗的灯光下,一颗珠子闪烁着微弱地光芒,他伸手拿了出来。
这是那天他从夏安身上拽下来的,他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脑海中回忆着今天的画面,少女湿漉漉地眼神仿佛就在眼前,细腻的手指柔弱无骨,随后他将那颗珠子放回了盒中。
秦廖有些烦躁地拽了拽衬衫的领口,余光瞥了窗户一眼,明明开着窗,他仍旧感到浑身燥热。
整个人扑倒在床上,将头埋进了被子里。
这时,传来了门锁拧动的声音。
梁半梅打了个饱嗝,晃晃悠悠地走了进来,难得的是,今晚她的身后没有别人的身影。
她走进了屋里,余光瞥到了秦廖房间的灯还亮着,脚下踩到了一个空酒瓶,她踉跄了一下,口中骂了句什么,随后走了过去,对着木板门使劲地敲了两下。
“秦廖。”
门内,没有任何声响。
梁半梅皱了皱眉头,声音冷了几分,“我知道你在屋里,我要钱。”
半响过后。
门打开了,秦廖冷眼看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身地酒气冲了过来,他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些,一言不发。
梁半梅被他冰冷的目光看的心虚,于是别开了眼睛,嘴上可没停,“我知道你在外面打工,挣得钱呢。”
秦家自秦廖初中起就不在提供任何经济上的帮助,梁半梅只是个好吃懒做的女人,她除了勾.引男人,伸手冲男人要钱,什么本事都没有。
这几年,梁半梅不知道秦廖在外面干了什么活,却知道他手里有钱。
每次从别的男人那里要不出钱来,她就回家朝秦廖伸手,秦廖不给,她就bī着他去秦家要钱。
“你别装死,我知道你手里有钱。”梁半梅骂骂咧咧地,“我他妈生你不容易,你要是不给我钱,就去给我朝秦家要。”
“多少?”
梁半梅的话被打断了,闻言她眼中划过一起jīng光,毫不客气地开口道:“给我五万。”
秦廖嘴角似有若无扬了扬,黑眸中盈满了讥讽,从口袋里掏出了五百,扔在了梁半梅的脸上。
随后,“砰”地一声将门关上。
门外,梁半梅一边咒骂着,一边蹲下去把钱都捡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