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宸此刻也不心急,盘坐在冰冷的牢床之上,在这尾间的牢房中,阴影笼罩之下,那些人并没有发现牧宸的踪迹。
牧宸静心感应着体内那股此刻有些蠢蠢欲动的戾气,他知道,体内的这股戾气会随着他情绪的波动而产生变化。
至于如何才能如早上这般戾气一举冲破灵台,游走全身经脉,堪比纳气境大成的高手,牧宸只能此刻自行摸索了。
那青年本以为错杀了一条性命之后,这些人多少会安分些,可谁知道又出了一些变故。
此时,一位拄着拐棍,约过六旬的老汉从人群里走出,指着那青年的鼻子大声骂道:“你这个反骨仔!白眼狼!族长刚走,牧野族老刚失踪便如此谄媚外族之人,还如此草菅人命!你是不是我祸斗的族民了!”
叫骂间,却是丝毫没有惧意,唾沫喷了那青年了整整一脸。
“你个老东西!我做事还需要你来说教!”青年反手一个巴掌,将老汉抽进了一间牢房之中,然后取出一条布帛,在脸上来回地擦拭。
那六旬老汉身子骨也确实硬朗,在青年含怒一击之下竟然还能拄着拐棍站了起来,只是脸上一处地方已经高高肿起。
“哟?还是个练家子?”那青年有些惊讶的看了看老汉,诧异地说道。
“哼,不过易经境而已,老头子当年武魂被人打碎,伤了气海本源,终身不得纳气,本想留着这身残躯在部族安心终老,却不曾想出了你这等反骨仔!今日老夫就算拼着性命,也要打断你的狗腿,去部族的列祖列宗灵位前磕头谢罪!”那老汉擦了擦脸上的血渍,激动地说道。
“老头子,如今可不是当年,别总是把列祖列宗搬出来唬人!我今日所行,只是为了部族的将来!非是我要奉承那毕方部族,而是我形势所逼,失去了牧野跟三位随影境的祸斗,已不如当初。为了部族的将来,只得委屈你们了!”
“笑话!我祸斗部族千年以来何曾需要用自己族人的性命去换取将来!既然你如此执迷不悟,就别怪老头子不客气了,虽说气海本源已毁,但是当年老夫也是步入过凝魂境的存在!要教训你这个纳气境都未步入的小辈,还是绰绰有余的!”老汉说完,双手撑在地上,双掌成爪,交叉搭在地面上,然后裂开了嘴角,露出一副相当狰狞的模样。
这样子,好似一头荒野上的孤狼!
“狼形?拟态?呵呵,你真是老糊涂了,没了气海的你就算拟态又有何用!没了气海,你不能凝气成爪,也不可行气成牙,这般狼形在我面前只是笑话而已,而且,谁告诉你没有步入纳气境呢……”
那青年说着,双臂与胸腔腰杆处,冒出一股淡淡的青色气流,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像一层薄膜一般,附在上边。
身边之人纷纷退开,他们不过只是普通的族民,没有什么练武天赋,充其量也就在练肌健脾境而已。
这时,两个守卫走到青年身边,以犄角之势将那老汉给围了起来,其中一人转过脑袋,对那青年说道:“汤老弟,你目前只是气行双肢躯干,还做不到气镀全身,如果这老头早年真是凝魂境的高手,只怕你真会吃他的亏。”
“无妨,只是一个半残的老头而已,正好我拿来练手,二位大哥,你们都已是纳气境大成的高手了,麻烦在一旁帮掠阵吧。”青年呵呵一笑,全然没有将二人的话放在心上,初入纳气境的他此时可是膨胀的不得了。
那二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各自退后了几步,给青年留出了足够大的位置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