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阳躲到了一旁,双手捂着眼睛,看都不敢看,他感觉自己的双腿发软,急忙靠住了旁边的柜子,害怕会坐到地上。
马涛把棉花球从脓包里拿了出来,棉花球上边都是鲜血。
这一次换药,把张扬疼得出了满头的汗水,他感觉自己像是小死了一回。
杜中伟放开了张扬,站在一旁,得瑟的说,“张扬不是自己能行吗,怎么样,滋味儿是不是特别的?”
张扬真是敢怒不敢言,他都怀疑马涛是在报复自己,怎么会这么疼,比之前不做手术都要疼。
马涛把东西收拾进了背包,看着张扬说道:“你那脓包,我只是把脓给你挤了出来,里边的烂肉,它根本没有清除出来,现在必须用棉花球进去,把肉给拉平了,让新的肉呀,慢慢的长平才算痊愈。”
张扬躺在床上缓了一会儿,终于感觉自己的精神头又回来了,他看着马涛虚弱的问,“那主任,这得换几次药啊?”
马涛给了一个含糊的说法,“这不一定,看你的情况,不过前几天必须按时换药,对了,到第五天的时候,田阳你给她煮点肉,不然伤口也不长。”
田阳点了点头,把马涛送了出去,一路的表示感谢。
村子里的人看见马涛每天来田阳家报道,谣言传得越来越悬乎,现在都传到马涛于田阳过在一起了。
马涛对付这样的谣言,一概不理。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了,张扬的病越来越好,他偶尔能下地走一走,张扬会扶着他在村上的街道转一转。
村民们看见张扬的病一天天好转,疑惑埋在了心里,难道这张扬得到根本不是什么花柳病,看他走路双腿叉开的样子,又不像什么好病。
这一天晚上好事儿的人终于忍不住了,张大妈敲响了田阳的门,“田阳啊,快来开一下门,张大妈这个鞋底儿不会弄就来问问你。”
田阳没想那么多,打开了门请张大妈来到院子里,他搬了一张凳子,递在了张大妈的跟前。
张大妈拿着鞋垫儿问道:“田阳,你说这个花到底是怎么弄来着,我这一时想不起来。”
田阳手巧只是看了一眼,就一边示范一边讲解。
张大妈一边看着写点儿,一边抬起头瞟了一眼屋内,她小心翼翼的问:“田阳,我看这两天张扬的病好像好多了,这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啊,大娘还为你高兴呢,这田阳的病一好,你们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田阳这才知道张大妈来的目,他不动声色地说,“是啊,张扬的病越来越好了,我这心里一下舒畅多了,当初也不知道是哪个烂了嘴的说,我们张扬得的什么花柳病,其实哈是痔疮,这村主任找人给我们张扬治好了,过几天张扬就和以前没有区别,都能下地干活了。”
张大妈陪着笑,听着田阳话里有话,但也只能听着,“田阳啊,这张扬病好了就好,大妈也就放心了。”
田阳装作不知,仍然说,“这村上一直传我和主任有什么事儿,现在的人们都是怎么了,嘴都长歪了,我看必定受到老天爷的惩罚,着这主任只是请了个大夫,帮我们张扬看好了病,居然让人说三道四,大妈,你说天理何在?”
张大妈的脸上都快挂不住了,她的屁股底下就好像坐着钉子,对着田阳,装模作样的笑了笑,拿起鞋垫儿就离开了。
田阳看着张大妈离开的背影,就好像,后边有狼追着一样,他走过去关上了门。
第二天村上的另一种说法就传开了,村民们恍然大悟,原来田阳和村长是清白的。
村上的村民就是墙头上的草,随风倒,村民们都把马涛当成了救世主,有什么事儿都去找马涛帮忙。
马涛拿着背包,又来到了张扬的家。
这时,张扬正在院子里散步,双手放在背后,腿也喝了起来,步子还走的挺快,看见马涛走了进来,急忙迎上去,“主任您来了,你看我这已经好多了,现在上厕所也不是那么疼了,你可不知道,当时上厕所,我这脑袋就顶着墙,额头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落,这可多亏了您了。”
正说着的时候,田阳的父亲和母亲来了,刚一进门,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看着张扬就瞪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