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阳震惊的看着马涛,问题扑面而来,他在说什么,肯定是在说笑话,他给张扬看病,他只是个村主任,又不是大夫,怎么给张扬看病?
马涛和杜中美谁都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田阳的回答。
房间里异常的安静,连一根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得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田阳才问出了心中的疑问:“主任,您刚才不会是在说要自己给张扬看病吧,我想我一定是说错了,这么好笑的,笑话您就不要给我讲了。”
马涛面色平常,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她认真的看着田阳,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刚才田阳听到的,就是马涛要给张阳亲自看病。
田阳在马涛的面上看不出一丝变化,只能转过头看着杜中伟,杜中伟向她怂了怂肩。
田阳终于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看着马涛,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马涛和杜中伟看着田阳消失的背影,谁都没有去叫他。
房间里再也没有田阳的身影,就仿佛他没有来过一样,如果不是桌上放着一个杯,好像刚才田阳来,只是马涛和杜中伟做了一个梦。
田阳走出了门外,又回头看了看,确实是马涛的家,他都怀疑自己是走错门了,他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
房间内杜中伟埋怨的看着马涛,“你就别和他说,自己去看不就行了,等看好了再告诉他,看现在被你吓跑了,一个村主任给人家看病,谁会相信?”
马涛没有搭理杜中伟,默默的数着数,“一……”
杜中伟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叽里咕噜的还在说着什么。
马涛任然在自己的思绪中,只听他的嘴边不断地奔出了几个数,“二,三……”
田阳走到半道的时候,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双手搅在一起,思考着马涛说的话。
村民们看见田阳眼神呆木的站在路中间,纷纷上前去打招呼。
田阳像是没听到一样,谁都没有回答,只是站在路中间,眉头深深的皱着。
“这田阳不会是因为张扬的病给吓傻了吧,和他离婚就是了,田阳得了什么花柳病治不好了。”一个大姐一边嗑着瓜子儿一边说。
你个大姐顺手拿了一把瓜子儿,看着田阳说道:“说不定这田阳早已经被后给张扬带了绿帽子,我看这婚是离不了,肯定是凑合着过了。”
田阳站在原地,声音看越来越远,他准备赌一把,不然村上的吐沫星子都足以把他和张扬给淹没了。
田阳打定了主意,转头向着马涛家走去,他的脚步越来越快。
当马涛数到八的时候,杜中伟终于受不了了,他拍了一下桌子,看着马涛问:“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你坐在这儿胸有成竹的,难道是知道什么?”
马涛勾了勾嘴角,看着杜中伟,继续数着数。
杜中伟就像一个丈二的和尚,丝毫摸不到头绪。
当马涛数到十的时候,田阳推门走了进来,他气喘吁吁的站在了马涛的面前,双拳紧握,好像上刑场一样看着马涛:“主任,你刚才说过的话还算不算?”
马涛微笑着向田阳点了点头,“当然我说的过的话,每一句都算数。”
田阳瞪着眼睛,想到张扬的情况,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死马当成活马医,“好,那你就给张扬,看病可是得收好了,这病只能瞧好,可不能瞧坏了,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不答应。”
田阳站在地上,就像一个母鸡护着小鸡一样,此时张扬就是它的小鸡,他必须打起12分的精神,和马涛谈着条件。
屋内很安静,谁都没有说话,马涛只是单手扶着额头,深深的看着田阳。
到底是怎么样的勇气让田阳去而复反,相信一个没有医师知格证的人,相信一个从来没给人看过病的人。
这一刻,马涛和杜中伟都在沉思,爱情到底是什么,婚姻到底是什么,它能使一个人脆弱,同时也能使一个人更加坚强。
如果有一份真正的爱情,把在他们的面前,他们会大步向前走,还是会害怕退出。
马涛看着田阳,眼里是深深的崇敬,他站起来,郑重的点了一下头,“天阳,你放心,既然我已经答应了给张扬看病,就一定把它治好了。”
田阳激动的流出了泪水,他连忙抬起衣袖,擦了擦自己的脸颊,拉起了马涛,就向着自己家走去。
马涛送手拿起了桌上的包,被田阳拉着走了出去。
田阳的步伐特别的快,连马涛一个大男人都跟的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