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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征追过来，撑了伞，跑过来，给他遮着头顶的滂沱大雨。

他脸上的五官依然深刻，表情淡漠。

没有怒，没有燥，也看不出喜与悲。

仿佛只是过来观看一桩别人家的惨案，只是一个旁观者而已。

局长小跑着过来，表情严肃：“现在还只是初步判断是苏小姐，是从她的衣着、手机这些特征判断出来的，我们还会让专业法医再做dna检验，顾总，具体的报告到时候……”

相对于他们的沉痛表情，楚墨凡反而尤显得分外冷静，他大步上前，伸手之际，终还是顿了半秒，而后，果断揭开了那块崭sè的白布。

……

这一刻，顾寒川完全无法形容自已的心情。

完全不成人样，惨无忍睹。

若不是狂雨洗刷，那股气味怕是会更加令人作呕……

他无论如何也不敢相信，这具不成人形的东西便是苏胭容。

脑海里犹记得那日在医院手术室里初见，她虽然脸sè苍白，但明眸皓齿，像水晶般一样干净剔透。

和如今眼前这幅惨状对比，何其令人心痛。

顾寒川森冷的脸sè依然看不出变化，他沉默地看着那具尸体，仿似要把她看穿一样。

她怀里还死死抱着那件已经被浸泡得看不出颜sè的囚衣。

顾寒川眸子一眯再眯，眼底蒙上一层黑雾。

那天，她抱着这件带血的囚衣，对他歇斯底里地大吼大叫，说这便是他已经化为血水的孩子……

他的心脏紧紧收缩起来，有种莫名的痛，让他高大的身子微微弯曲，手下意识抚在xiōng口。

是苏胭容？

她真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