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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寒川看到她渐渐开始抽动的削瘦双肩。
心里有点窒郁,他大步走去,一把提起她。
泪水布满了她瘦得只巴掌大的一张脸。
“哭什么?”他心里烦躁,不耐烦地皱眉低吼。
她将满是血的囚衣呈到他面前,歇斯底里地失声叫吼:“你不是要我还你孩子吗?给你!还给你!现在你满意了?满意了?看啊,这就是你的孩子,是你孩子化成的血,拿去!你拿去啊!”
她哭得肝肠寸断,嗓音哑得不成形,眼睛里都似滴出血来。
顾寒川紧紧捉住她的手腕,眼前这个被自己亲手折磨得不成形的女人,让他心里莫名的窒郁感加重,重得他有些呼吸吃难。
“可真会演!”门口响起一声女人的嗤笑,“姐夫,我刚从牢里打听到,这个女人自己弄死了你的孩子,现在居然还有脸反过来怨你。”
安雅踩着高跟鞋款款走进来,一举一动都透着高贵,说出来的话却字字咄人:“苏胭容,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心机深重的女人?知道我姐夫把孩子看得重,还故意用掉了孩子的事来乱他心神,怎么?害死我姐姐和我姐姐的孩子自知罪孽深重,想减轻自己犯下罪孽,让我姐夫放过你,继续和你的未婚夫逍遥自在去吗?”
自己弄死孩子。
未婚夫。
这些字眼均戳进顾寒川的心,他握着她手腕的大手寸寸收紧,眸里染起猩红:“你不愿意还债,所以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
苏胭容痴怔地盯着他们俩人,忽儿癫狂地哑声大笑:“我亲手杀死了我的孩子……哈哈哈……是啊,我亲手拿棍子擀死了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