搅了搅红茶,收回目光,“对了,你找没找人”
“找什么人”
“家里水管不是坏了。”
“你不说我都忘了,等会吧。”
林冬望向那摩托车上架着的红色大牌子,她的视力很好,牌子上头的一行行字看的一清二楚。
修房顶,修水管,贴地板,粉刷墙
什么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挂了。”
“好吧,bye。”
“小秦啊,大热天的,你说你忙活什么,过来打牌。”
“闲着也是闲着。”白背心笑着说。
“瞧这小伙子穷讲究的。”
白背心没说话,他把抹布扔进桶里,揉了揉,拧干了继续擦车。
你别说,那一小块布子被他攥在粗粝的大掌里,可爱极了。
林冬站在路中央等车流过去,走到跟前又止步不前。
老汉们个个叼着烟,摔牌姿势那个狠,一口一句脏话讲的可劲儿的麻溜。
她不喜欢烟味。
林冬站在离老汉们三四米的地方,阳光照在她的身上,晒的皮肤更白,像裹了一层薄薄的白炽灯皮,亮的发光。
正要开口,小腿一阵清凉。
林冬反射性的退后一步,垂眸看去,凉丝丝的水顺着腿侧滑过脚踝,落进了鞋里。
泥色的。
洗车水。
她俯视眼下正在擦车的男人,他刚这一甩手,姿势那叫一个帅,污水甩了她一腿。
还未等她开口,底下那白背心不知怎的没蹲稳,人往后倾,一屁股坐地上。
就是那么巧,哪没撞到,偏撞到她的腿上。
白背心掉过头,仍坐在地上,惊诧的仰视着她,愣了两秒。
“对不起,我不知道后面站了人,对不起。”他连声道歉,想都没想,随手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往她腿上擦。
林冬的腿上几乎没有毛发,再加保养得好,肌肤光滑雪白,因为常日练舞,腿部线条有种不一样的的美感,并不粗壮,纤细紧实,好看的嘞。
他单膝蹲着,手掌隔着毛巾,从她的小腿滑下,最后落在脚踝上,那圆圆的一块小骨头上长着一颗不易被发现的小痣。
好精致。
一阵风扬了过来,拂起她柔软的裙摆,像清逸的鱼尾轻轻的从他的耳旁滑过。
嘶
痒。
余光间,是她雪白的大腿。
他往后一退,又坐到地上,居然脸红了。
林冬俯视着他,声音凉薄,“没关系。”
老王吆喝了一声,“呦小秦,这干啥呢,咋还坐地上了”
“呵,哪来的小姑娘,长得真俊。”
“小秦脸咋还红了”
“还真是,耳朵都红了,小伙子脸皮够薄啊。”
一群闲的没事的老头子。
“晒的”白背心坐在地上跟他们摆了摆手,“打你们的牌”
他站了起来,高了林冬一个头,他挠了挠后脑勺,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
林冬根本没有在意这个事,她的目光从他的肩部越过,落到摩托车上架着的牌子上,盯着那赫然的三个大字。
修水管
白背心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你要找工吗我什么都会,价钱好商量。”
“2”
“小王”
“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