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取消攀岩训练了吗,怎么又去了?”朗衍不明所以地问。
墨上筠顿了顿,道:“临时改了主意。”
黎凉和另一个兵听不到朗衍的话,可听到墨上筠的回答,也能大概猜到她和朗衍在说什么。
临时改了主意。
轻描淡写的把罪责揽到自己身上。
那个兵沉不住气,起身就想凑近跟朗衍解释,可黎凉却拧着眉,拉了拉那个兵的胳膊,让他又坐了回去。
那个兵不甘心地看着他,可黎凉只是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这个时候,他们冒冒失失的冲上去解释,有种帮墨上筠打掩护的意思。
谁不知道二连的兵都帮着墨上筠?
谁不知道二连的兵都懈怠于训练?
如此急切的解释,更有弄虚作假的嫌疑。
不过,到时候朗衍和指导员肯定会去找二连其他人问清楚情况的,有一两个说是他们自己的意思,但集体的回答都一样,那就不是墨上筠的问题了。
法不责众。
只要把罪过揽在二连所有人身上,上面应该不会对墨上筠过于追究。
没有多说,墨上筠跟朗衍挂了电话。
带上手机,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她忘了充电,带出来时电量标志就红了,眼下连续打了几通电话,还没到医院,就已经自动关机。
墨上筠干脆了手机,专心观察着顾荣的伤势情况。
军区医院。
顾荣已经清醒,被军医判断成轻微脑震荡,脑子没有大的问题,而身上其他都是外伤。
所以
医院不是很重视。
医生大致了解了下顾荣的伤势,然后就把他送去照了个片子,大脑确定只是轻微脑震荡,没有大的问题,就是左腿摔断骨折,需要好好养伤。
先是将他的左腿打上石膏固定好,再简单处理了下他身上的外伤,医生就轻描淡写地让人去双人病房里挂吊针了。
让黎凉和另一个兵郁闷的是,连个担架都没给他们,顾荣是他们扶着、一瘸一拐地去病房的。
给顾荣打针的护士小姐是个军迷,对顾荣同志表示一定的热情和关心,问题是,怕是过于激动,手都在抖,一边安慰着顾荣,一边扎错了两针,于是整个人紧张的不得了,使劲朝顾荣道歉。
“我来吧。”
拍了拍护士的肩膀,墨上筠把她手里的针给拿了过去。
“啊?”护士小姐错愕地看着她。
墨上筠没理睬她。
在几双眼睛的关注下,她把顾荣左手上的压脉带解开,然后拿起他的右手,动作很熟稔地绑好,等血脉明显一点后,用棉签把血管那块擦了擦,动作很稳地把输液针刺进血管,血很快便从输液针进入。
然后,墨上筠看了护士一眼。
护士顿了下才反应过来,连忙把无菌纱布和输液胶带递了过来。
墨上筠本想让她来接手的,可看她都将东西递过来了,便把无菌纱布和输液胶带接过来,顺利完成后面的步骤。
呆呆的看着她,护士脸上满是佩服。
这年头的军官,还会学习怎么给人注射啊?
“墨副连,你全能啊。”黎凉也不由得在旁感慨一句。
墨上筠把最后的输液胶带贴上,然后淡淡地回道:“刚学的。”
病房内众人:“……”
“刚学的”,意思是,第一次给人注射吗?
四人神色各异,但都没掩饰掉内心满满的佩服。
顾荣颇为诡异地看了墨上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