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副院长办公室说了半个多小时,真真一直等在外面,有时扒在门上偷听,只是隔音太好什么也听不见。
这两个人怎么说这么久?到底还检不检查了?
房门突然打开莫邵拍着朗峰的肩膀走了出来。
“真真放心吧,他没大事,可能有点感冒引起的发烧头疼回家吃点退热药、多喝白水很快就会好。”
“感冒头疼?”田真真赶紧伸手摸了摸朗峰的额头,果然有点热。
“怎么突然感冒了?”她嘴里嘀咕着说道。
朗峰假意咳嗽几声,说:“也许是昨晚被子盖的比较少吧。”
隐喻的暗示令真真脸红,尤其是在看见莫邵那张‘我都懂’的表情。
“别总说我,你们也要多注意休息。”
“呃·嗯嗯··那我带他回家了。”真真挽起朗峰的手臂快步离开医院。
莫邵看着他们的背影无奈苦笑,这两口子都喜欢隐藏心思,什么时候能坦诚一点呢?
开车回去的路上,朗峰提起他久未谋面的前妻,毕竟夫妻一场让她孤零零一个人不好,说什么都要去看望。
田真真被一个谎言带进另一个谎言,说得连她自己都信了。
“峰峰,张辛琦在疗养院生活的非常好,你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她既然能签离婚协议书,我想她应该还能跟我说上两句吧,听说我和她还有一个儿子,孩子的抚养权我也得要回来。”
“抚养权···”真真按着脑袋想着如何回答他的话。
朗五一的事是谁说漏嘴的呢?估计不离十就是那个大嘴巴莫邵。
“这样吧,我明天找人去疗养院让她签一份自愿放弃朗五一抚养权的协议书。”
朗峰注视着开车的真真,她对于这个家到底是无所谓还是真的心甘情愿为他放弃一切。
那份离婚协议还在书房的保险柜里,一旦自己签上名字,他们之间就再没有关系,现在连儿子的抚养权她也不要,没有犹豫毫无怨言,干脆的让人猜不透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今晚回到家先把药吃了好好睡上一觉,我还有工作要处理,你乖一点别再胡闹了。”
“不行!没有你陪我我睡不着。”朗峰撅着嘴露出一副求收留的模样。
真真叹着气说道:“早知道你这么黏,就不该让婉玲离开,我还能有点时间休息,现在是白天上班工作晚上伺候大少爷,好在我有点抗造的底子,不然准得累趴下。”
朗峰拉过她的右手在自己唇边亲吻两下,心中默默说着:宝贝儿,再坚持一下,等我解决了那件事,一定会让你轻轻松松的休息。
两人刚回到家,真真就把退热药给朗峰拿过去,还没来得及看他吃下,自己便一头倒在床上睡着了,所谓的工作也没能如愿完成。
朗峰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拿着药片看着反趴在床上的妻子,贴身的西服还穿着,一只脚上的高跟鞋掉落,另一只脚的还在。
他把东西放下小心的为真真换上睡衣,让她可以安稳的睡个好觉。
夜深人静,朗峰独自站在浴室的玻璃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发型,有些偏长柔弱许多,还是曾经的短发比较适合,于是他拿着电动剃头刀自己刮下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