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有人要伤害他们?
房间里越发变得黑暗,朗峰把最后的帘子合上,就听见三楼温室传来玻璃破碎的声响。
“峰峰?”真真惊慌的跑向朗峰,一把扑进他怀中。
“没关系,可能只是什么东西砸到屋顶的玻璃,我晚些再去看,你等我一下,我先打个电话。”朗峰安慰着瑟瑟发抖的妻子。
真真的确感到从心底滋生的恐惧感,死亡使她回忆起自杀前的场景。
她不想死,他们的孩子还没出生,还没来得及感受这世间的美好。
朗峰将她暂时安顿在卧室里,自己则拿着手机上楼拨打电话。
“老莫,过来帮个忙。”
莫邵正在医院里和几个年轻的小护士聊天,突如其来的电话打断了他嬉笑的表情。
听出朗峰的语气,他的神经也变得紧绷。
“什么情况?”
“我家一点钟方向,大概六十米到八十米的高度有狙击手,过来帮我排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他。”
“明白,照顾好自己,等我。”莫邵说完迅速的脱下身上的白衣飞奔着跑出医院。
朗峰挂断手机打开自己的笔记本电脑调查家里四周建筑的情况,标出最有可能的一栋大楼,并将位置发送给老莫。
他心里明白,能使用狙击步枪的杀手已经不是简单的敌人,妞妞还有半个月就要临产,不能再让她感受到今天的危机。
远处大楼内的狙击手发现已经没有可以攻击的点,开始拆卸枪支,他将所有部件重新放回到画筒里,轻松的背在肩膀上从楼梯间向下移动。
过肩的棕色卷发简单的梳成一个小辫子,耳旁各垂下两绺,浓密的剑眉搭搭配炯炯有神的眼眸,给人带来一种艺术家的气息。
略显健康的肤色或许是因为描绘这世上的美景被阳光印出的,或许是因为长期训练狙击射击造成的。
‘艺术家’是同行赋予他的称呼,他的手在创作画卷的同时还要毁灭。
莫邵的车停在大厦门前,他与这位艺术家仅仅差了十几秒便能相遇,可惜还是让他溜走了。
事后老莫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可以肯定的是真的有人曾在那里架设过一部狙击枪。
枪手非常聪明,他故意选择了大厦停电的时间,没有任何资料能够记录他的行踪。
莫邵来到朗峰家中和他在书房里秘密谈着话,真真尽量克制忧虑的心情以免影响即将出生的宝宝,她相信自己的丈夫,所以决定什么都不做恢复平时的状态。
被称为‘艺术家’的杀手潇洒的背着自己的画筒乘坐一辆出租车离开。
他来中国有段时间了,一直住在市内的酒店里。
那个女人和那个男人都算他的目标,因为圈子里有人爆出高价,到底下不下手还要取决于另外一个家伙的回答。
回到客房外面,他轻轻推开门,一个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桌子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