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奴没有资格坐车的,即使是拉送杂物的小车,是不是出身王府连它都比自己尊贵?千行记得小时候自己常常会这样想,个头小搬不了大件事物,挥动的鞭影总是让人害怕,挨打受伤,被脚镣束着的双脚跟不上疾驰的车马,不敢显露自己的轻功,奔驰中被狼狈的拖在地上,长长的血痕拖了一路又一路,如果不是碰上了好心的押运官,将他丢上满是杂物的小车,由着他像货物一样躺了一路,或许他就死了吧……其实,他也觉得如果他是真的货物就好了……
车子晃晃悠悠开动了,千行收了收心神,这次王爷全副仪仗,该是走不快的,他提着点速度应该可以跟上!这样想着,又不由自主想到前方那个紫衣雍容的人儿,在被不知多少旌旗隔断的前方又是怎样一番景sè呢?
前方呵……
千行看着这不见尽头的仪仗,自嘲的想,果然不管她多少保证,稍稍一点撩拨便叫人又看见这横亘在其间的,天与地的区别!
拖着沉重的脚镣与队走了近两个时辰,昨夜荒唐的后果饶是千行也浑身酸痛,又看了眼被磨破的脚腕,千行一脸苦笑,卸下那对jīng钢脚镣还不到十天,这就被养娇了吗?然而他又能做什么呢,看了眼勒得青紫的双手和眼前慢慢腾腾的车子,千行叹了口气,内息运转往两处流去,他总不能指望着王爷为了他把仪仗停下来吧……
然而仪仗还真是停了!
千行初听着这消息还以为自己听错,谁人不知雷厉风行的逍遥王最烦这拖拖拉拉的样子,以她的脾气难道不该下令提速,一口气冲回王府才对?
直到杨怡身边的亲卫在仆役们毕恭毕敬的带领下来到他身前,传他上前服侍时,才恍恍惚惚明白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杨怡转头,清风从她身后吹过,撩动她袍裾发丝,紫衣墨发,神sè飘扬,“恍若神仙中人……”一瞬间,千行心中流转的只有这一句话。
杨怡自然也看到了他,一身短褐麻服,赤着双脚,连四肢都上了锁链,明明一身灰尘狼狈的摸样,却偏偏让她看不到卑微的脊梁,杨怡轻笑,她的男人啊!
向他招招手,千行便越过外围的人墙,拖着奴隶的锁链,来到她面前,亮晶晶的眼睛划过一抹隐蔽的笑意,跪下,俯首:“下奴拜见主人!”
“嗯~”杨怡状似随意的应了声,冷冽的眸子扫了一眼突然安静下来的四周,众人一颤,连忙将不该关注的目光移回了原处,才听见王爷轻轻哼了一声,暗自在心中抹了一把汗。
“抬起头来。”杨怡命令,当真一会不见就不得安宁了?可此时她只想按自己心中所想的做!
千行依言微微抬头,却不敢当众直视杨怡,将视线提到她下颌的位置,让她看得清楚又不至于违了规矩。杨怡看着脸sè苍白了不少的男人,怕是昨晚身子还没恢复过来,心下不禁自责,暗骂自己不知节检!
“解开!”皱着眉头指着勒得紧紧的绳索,杨怡一脸yīn郁,这些东西……真是越看越碍眼!
“主人……这不合规矩!”千行微微皱了晨眉,不是早就已经说好,这么多人面前王爷怎么失了分寸……
“本王骑马累了,给本王捶捶腿!”玉手一挥,将他想要拒绝的话都堵了回来,千行抿抿chún,低下眉眼掩去一闪而去的暖意,任由边上的侍卫帮他解去手上的束缚。瞟了眼斜倚着一言不发的主人,不由得勾起丝开不见的笑意,揉了揉有些僵硬的双手,千行膝行道杨怡脚边,小心的抬起一脚,脱下墨紫sè镶玉流云靴,看着这路边小店油腻的凳子,千行微微顿了顿,随即内力鼓起拍了拍身上的衣服,将杨怡的玉脚小心的放在自己膝上,内息频tiáo认准xué位轻轻揉捏,温热的感觉让本只是装装样子的杨怡差点忍不住轻吟出声来!
千行擎着笑意,也不做声,只是认真的按着,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