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丰的示意下,几名歌伎围坐在李呈身边,频频向其劝酒,后者那是来者不拒,别提有多兴奋了,很快也就丑态毕露,脏手在歌伎身上肆虐起来,贱笑连连。
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李呈身穿官服,在大庭广众之下暴露的丑态,看在刘丰眼里,后者非但没有觉得恶心和难看,反而还一个劲的推波助澜。
等酒过三巡,菜也吃的差不多了之后,李呈一手揽着一名歌伎,在那名歌伎的咯咯娇笑声中,他醉醺醺的说道:“郡……郡首大人,下官……下官还忘了一件事情,这个陆辰,还有提过,让下官顺带向郡首大人索要一些军资军备。”
“哼!这个陆辰,当真是贪得无厌!本官几日前才刚刚给过他一批物资,这才几天功夫,就又来找本官索要,本官哪里还能给他!再说了,都死到临头了还要什么狗屁物资!”刘丰没好气的说道,话虽然说的很是气愤,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是一点都没含糊,将怀中的女子弄的是满脸通红。
“哎?”张涛闻言,摆了摆手,说道:“大人,反正事已至此,倒不如先稳住陆辰,反正到时候边城县也是由李大人说了算,这批物资,也早晚会落到李大人手中,咱们都是自家人嘛不是吗。”
刘丰有些不悦的看了张涛一眼,不过张涛话已经说到这里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是干笑道:“也是,也是,那就按张先生的意思办吧。”
哟!李呈闻言,顿时就来了精神,连酒都醒了一半,郡里拨给边城的物资,每一批那可都不是小数目,这要是都落在自己手上了,还不得是好几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啊。
他激动的连连朝刘丰说道:“下官多谢郡首大人!多谢张先生!”听他话里的意思,就好像这边城县守已经是他在做了一样。
“哎?张先生不是已经说了吗,我们都是自家人嘛,既如此,李大人就不必与本官客气,以后有本官的一口饭吃,肯定也少不了李大人的!”刘丰嘴上说的客套,可心里却像是在滴血一般。
世人皆知,贪官吝啬,尤其是大贪官。贪的越凶,也就越舍不得从自己身上割一点点肉。
张涛作为他的狗头军师,哪能不了解刘丰的为人,见状,他呵呵一笑,接着道:“还有一事,在下要向大人汇报。”
“哦?还有何事?”刘丰心不在焉的问道,刚才张涛让他拿出物资,已经让他心里有些暗怪张涛多嘴了。
“大人别忘了,陆辰可是刚刚在边城大破蛮兵。”张涛淡定的说道:“大人大可上书朝廷,在奏表中可大言大人曾在战前亲自前往武关犒军,并激励众军拒敌,如此云云……”
次日,刘丰亲笔写了一封上疏风国朝廷的奏表。
在奏表中,他大言不惭的声称自己身为郡首,却为了边城百姓的安危,为了保卫国家的领土,是如何如何的亲往武关,并为了此战能一举击溃蛮兵,他又是如何如何将物资成批成批的运往边城,最后,又告之风国朝廷,此战消耗甚多,如蛮兵下次再来侵犯,郡内恐难以支撑,请求朝廷拨发物资,以为支援。
他是就差一点就将自己夸的是天上有、地下无了,把边军的功劳,一股脑的全揽在了自己的身上,甚至连陆辰的名字都未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