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知道,这个老家伙,为什么叫他去海天工贸了,投石问路而已!
“我当然信你,要不然我找你干嘛?”楚雄摆摆手,“我只想知道,你的决心有多大!”
“一天找不到她,我誓不罢休!”吴志远沉声道,“谁阻挡我的路,就是我的死敌,不是他死,就是我亡!”
“好!”楚雄站起来,伸出右手,轻笑起来,“合作愉快!”
“嗯?”吴志远皱着眉头,扫了他一眼,但最终,还是站起来,伸出了右手。
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越是这样,但吴志远心里,越是警惕起来。
一切总是那么相似,如同过去了一个轮回,历史在重演!
当初在渝城一品堂,陈胜天也如同这般,伸出手,对他说,合作愉快!
最后,陈曦落在他手中,受尽了折磨,直到现在,生死未卜!
这个人,也是一只老狐狸,他不得不警惕!
唯一不同的是,楚雄此人,虽然心机重重,但人还算坦然,还算重情重义,不像陈胜天那样,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实则冷漠无情!
这也是吴志远能再一次与一个如此这般的人握手的重要前提。
至少,现在,他们的方向,是一致的!
经这一次握手,也许,吴志远会彻底走上不归路!但他,已经没法回头!
“记得你第一次走进我这宾馆的时候,我对你说过,这条街,大多数产业、铺面都是我的!”
两人分开后,楚雄抬起茶杯,喝了一口,如同回忆一般,若有若无地说道。
吴志远沉默不语,等待他的下文。
“所以,这条街的一举一动,我都一清二楚,比如,合群路中段那家按摩店!”楚雄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是说?”吴志远目光闪动,所有所思。
“这家按摩店,是半年前搬过来的,老板叫什么来着?”楚雄摸着额头想道。
“张、天、豪!”吴志远盯着他,已经开始不耐烦起来,这老家伙,到底想说什么?
“对对对!张天豪!”楚雄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我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每个月的不定时间,张天豪就会把什么东西,放在垃圾箱里,没过几分钟,就会有开着车,把垃圾箱里的东西拿走!”
“连续几个月都如此,我就好奇了,于是偷偷的跟踪过去,你猜我发现什么?”楚雄说着,笑了起来。
“你就直说吧!”吴志远不动声色,再次抬起茶杯,轻呡一口。
“他们都去一个地方,城南,霞飞路,凤栖酒楼!”
“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楚雄站起来,凑到吴志远的面前,几乎贴着他的脸,“他们都把东西交给了一个人,也就是凤栖酒楼的老板,黄韵寒!”
“而且,你猜我在凤栖酒楼,看看见谁了!”
“嗯?”吴志远眉头扬起,这老家伙,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
“欢儿!我在凤栖酒楼也看见欢儿了,她与黄韵寒,走得很近!”
“你说的,可是当真?”吴志远沉声问道。
难怪这老家伙,会这么说。
“我亲眼看见,能有假的不成?”楚雄冷哼一声,坐回自己的座位,“据我所知,张天豪这种按摩店的收入,都要上交,我怀疑,他每个月往垃圾箱里扔的东西,就是钱!”
“也就是说,有可能,你说的这个所谓的凤栖酒楼老板,就是他背后的人,也有可能,就是欢儿?”吴志远摸着下巴,问道。
从王尚槐口中,他知道,欢儿背后站着一个人,势力庞大,掌控婺城很多地下产业!
尽管不知道那个人是谁,但他有一句话,却流传出来:女人是核心竞争力!
涉及到欢儿,他不得不往这个方面想,毕竟,如欢儿这般的人,不是谁都能接触靠近的。
而楚雄却说,他看见,他口中所说的这个凤栖酒楼的女老板,竟然跟欢儿走得很近?
“别的我不知道,就张天豪这家店,里面的姑娘,都是流动性经营的,不在固定的地方做事,包括你认识的那个,柳姑娘!”
楚雄深深地看了吴志远一眼,继续说道,“你怎么想,怎么做,是你的事,我今天能告诉你的,就这么多了!”
“我知道了!”
吴志站起身来,看了池塘里的那种青莲一眼,沉吟片刻,转身而去。
“小兄弟!”刚走出亭子,楚雄便喊道。
吴志远停下脚步。
“这件事,无论结果如何,所有的造成一切后果,都与我无关!还有,我希望,短时间内,你别来找我了!”
吴志远点点头,他何尝不懂楚雄的意思。
楚雄无非是告诉他,你死了,我可以重新找人来,别连累我,还有,我想你尽快有点收获!
楚雄的话刚落,吴志远便向门外走去。
他的方向,是城南,凤栖酒楼!
吴志远没想到的是,他前脚刚走,有一个英武非凡的青年,后脚就走进鸿运宾馆。
两人一前一后,时间刚好交错,在毫厘之间。
来人,便是张逸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