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信良把腿架在桌子上,叼着根古巴雪茄,一副港岛社会大佬的嚣张气焰。
“这里是我家,你、你给我滚出去!”
秦宏远气得发抖。
三年前,陈信良不过是他下面的一个包工头,外包一些小工程,赚个辛苦钱。
可是,自从那场变故之后,他一下子就撞了大运,接连揽下大工程,仅仅用三年的时间,就成为了青龙县的首富,彻底把秦宏远取而代之。
“滚出去?该滚出去的人是你啊!秦老板,时代变了,你应该比我更清楚。现在是属于我的时代!”
在外人眼里,陈信良是一夜暴富的土豪,可是秦宏远知道,在这个县城土豪的背后,是一头如史前巨兽般的庞然大物。
“其他的你都可以拿走,公司我也不要了。但是这栋房子,你不能拿。说吧,我要怎么做,才能留下房子?”
秦宏远的胸口起伏,强压着心中的怒火。
这栋房子承载了一家三口的回忆,秦宏远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看到我儿子的腿了吗?就是被你那个宝贝儿子给打的!你要房子是吧?行啊,跪下来,给我儿子跪着,跪到他满意为止!”
陈信良眼露凶光,一脸的狰狞冷笑。
秦宏远这才注意到,陈文涛坐在轮椅上,腿上打着石膏,绑着绷带,看向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深深的怨毒。
他知道,这三年来,秦易和他一样,从云端跌落谷底,怕是没少受欺负。
秦宏远知道,以儿子的性格,不把他逼到绝境,是不会把事情做到这份上的。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的弱小与无力。
保护不了妻子,保护不了孩子,秦宏远胸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压抑得他快要窒息了。
“都特么把手机拿起来拍,老子要让整个青龙县都知道,谁敢欺负我的儿子,我就敢玩死他的亲爹!”
陈信良夺过保镖手上的棍子,在空中挥舞,呼呼作响。
“还站着干嘛?跪下啊,给老子跪下啊!”
“我可以赔钱,但是不可能下跪!”秦宏远咬牙着说道。
这不仅是他的尊严,更是儿子的尊严。如果他在这里跪下了,那么以后秦易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
“不跪?不跪是吧?好啊,那老子就打断你的狗腿,看你跪不跪!”
陈信良抬起手就是一棍子狠狠抡来。
呼!
实心的铁棍,在疯狂的力道下,发出了刺耳的破空声。
谁都看得出来,这一棍子要是挨结实了,腿都得被活活打断!
秦宏远闭上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不跪!
打断腿也不跪!
他是一个男人,更是一个父亲,绝不能给儿子丢人现眼。
“去你麻的,给老子跪!”
陈信良吼叫着,满脸狰狞。
陈家的保镖们露出了冷笑,陈文涛更是笑得越发疯狂。
秦易,你再嚣张,你再狂妄,你再牛逼,你的亲爹,还不是得跪在老子面前?
你特么算个什么东西?
嘭!
实心铁棍,结结实实的打中,发出了一声闷响。